第1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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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松居然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在夏松的眼里,他显然是很了解秦源的。

段葛兮暗自惊讶了一番,外祖父这番说话就是这样,。

心思分析的头头是道,几乎夏松的分析,段葛兮还未第一时间想出来。

夏松果然和秦源的关系不一般。

韩斌和高超诧异的了一下,想不到夏松一出口便能把这话说的这么深刻。

韩斌点点头道:“正如夏老所说的那样,现在就是这种形式,幽王的势力很强大,现在皇上要出兵讨伐,一时半会又选不到对的人,若是真的被幽王打进这京城,这是多么生灵涂炭的一件事啊,潇王爷远在边境,据说最近边境的战况不容小觑,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武将,这该如何是好啊。”

段葛兮冷嗤一声,道:“这都是他们秦家的江山,若是他们的心思不够果决,很多事情做不了定论,造成这个局面也是迟早的,我们就不要庸人自扰了,讨一个没趣,岂不是膈应了自己。”

当然,段葛兮并不是想把自己从这形式中摘出去的人,她在默默的观察在座的各位,也在观察秦源的反而反应。

她倒是想看看秦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很是事情不是没有办法,就看秦源愿不愿意。

段葛兮的话让众人惊愣了一阵,这些惊愣的人之中,最聪明的大概是高超吧。

段葛兮的话顿时让高超咀嚼出其中的道理。

高超道:“段二小姐说的是,皇上确实是很多事情做不了定论,所以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也不要庸人自扰,且看看皇上的做法吧。”

或许跟在秦寂然身边的时间比较久,很多时候高超也惯会揣摩这些东西,所以对于高超说出的话,段葛兮微微的一笑。

其实段葛兮这话的一起很明显,秦家的人要这么斗,其实也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夏家的人还在这里,若是秦源愿意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想着夏松这个常胜将军还在京城,虽然年纪老了一些,但是并未真正的宝刀未老。

段葛兮含了一口茶,她的目光濯濯,宛如一汪碧波。

没有人看见段葛兮在想什么,只有段葛兮自己知道,她不可能让秦秀江胜利的。

她必然要秦秀江成为天下人所唾弃的皇子。

随着高超把话说完,韩斌和夏松还有夏青又咀嚼了一会才咀嚼出其中的意思。

原来段葛兮心里也有小算盘的。

天下的大事被段葛兮几个在吃茶猜谜的过程中猜测了七七八八的出来。

现在正是秦源焦头烂额的时候。

秦源每次焦头烂额的时候身子都会觉得很不爽。

几乎要卧床解决那些头疼无比的事情。

现在秦源的寝宫有几个太监,一串的宫女,和几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太医。

太医刚刚给秦源针灸了一番,才起身回复道:“皇上身子本来就疲乏的很,日理万机常年忧思过滤,导致肝气郁结,黄皇上可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在意一些事情,心态要好,以后遇到事情切莫拥堵到自己的心里,这着实不好。”

太医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些,实际上秦源的身体比他说的严重的多了。

只是看见秦源最近遇到秦秀江这件非得解决不可的大事,所以说重了也不行,不说也不行。

秦源之前服用金丹过多,体内积累了金丹的一个毒素,虽然一时半会不能致命,但若以后秦源早死,那么这金丹绝对是秦源的催命符。

这金丹本来就含量了很多对身体不好的成分。

秦源又大量的服用了这么久,身子绝对会有问题。

太医现在又不好说,说只能如此。

秦源闻言,挥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们赶紧给我熬制一碗提神醒脑的汤药,朕还有事情要处理。”

确实是有事情要处理,秦秀江现在已经举兵了,不日就要达到,若是不把这件事处理好,指不定这天下就会被那个逆子夺了去。

很快,太医把药给熬制好了,一碗浓浓的药汁。

两个宫女接过药汁,刚刚要给秦源服用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赶来对秦源道:“皇上,贤妃娘娘在外面跪着的。”

秦源顿时怒道:“让她跪着,她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朕,自己养了一个要篡位的逆子,还纵容出那么多的请外戚,这次事情闹的如此严重,她意思难辞其咎。”

秦源一直不喜欢贤妃这样的人。

可是奈何贤妃的娘家势力比较强大,在先皇登基的时候,贤妃的娘家就一直跟在先皇的身边。

直到现在的秦源即位,为了和秦家继续保持关系,贤妃便从娘家入宫成了嫔妃。

而且还是四妃之首。

秦源不喜欢贤妃娘娘,以至于现在听到太监说外面跪着的贤妃娘娘,秦源只觉得堵心的很,恨不得让那个妇人赶紧滚开皇宫,去外面做一个卑贱的庶民。

太监的神色有点难为道:“皇上,可是贤妃娘娘现在跪在外面把自己的额头都给磕烂了,若是皇上不召见贤妃进来一次,只怕贤妃会磕死在外面。”

居然那死来要写他,秦源最厌恶的就是下被要挟。

秦源冷冷道:“那就让她磕死在外面吧,朕现在身子不适,看见她必然头疼万分,若是她不走,你让差遣几个太监一起把她送回自己的寝宫吧。”

若是贤妃真的进来了,秦源肯定会气的一头两个大。

太监匆匆出去一下又急匆匆的进来了,秦源怒道:“你又进来作何,难道那贱妇还没有走?”

太监急忙跪在地上道“已经把娘娘给抬走了,国师大人在外面求见。”

原来是国师来了。

秦源道:“宣。”

不一会松阳便进来了。

松阳还是那个松阳,一身慈悲的样子,宛如佛祖亲临人间一样。

他走近秦源,深深的给秦源躬身道:“皇上万岁。”

看见松阳,秦源总会觉得自己的怒气会消散不少。

秦源岁松阳还算是客气至极道:“国师自己找给位置坐下吧。”

松阳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卷经文,道:“皇上,这是心经,贫僧最近看见皇上事务繁忙,必然没有休息好,因为日理万机的原因,必然会影响升上的龙体,贫僧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佛经给皇上阅读,希望皇上的心情能平静下来。”

秦源道:“国师有心了,国师坐下跟朕说说话吧,有很多事情,如果现在不说清楚,必然会堵在朕的心里。”

松阳是一个极为优秀的聆听者,他随之盘腿坐在地上的一块软垫上。

秦源逐渐的叹了一口气,道:“国师,最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该怎么看?”

松阳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又道:“皇上,贫僧看来又要不少无辜的人要生灵涂炭了。”

秦源愤懑道:“他可是朕的皇子,瞒着朕私自出府,又给朕准备了毒金丹,后来那个逆子不回京城认错也就罢了,居然还留在常州起事,最可恨的是,那个逆子还和朝中大臣勾结,现在我满朝大臣,现在看起来已经空落落了很多,户部,兵部,那些侍郎,典仪,太保,等等,等等这些大臣都卷着一切投靠了他,这些年我对他们不说有多么的好,可是我从未真正的责罚过他,即便三番五次的他在朝廷上给朕丢人现眼,朕也没有戳穿,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是朕的血脉,朕都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反过来,却是他的起势,他要对朕不利,他要褫夺朕的江山社稷,这不是要把朕气死吗?”

说完这番话,秦源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边又围了一众的宫女和太监。

缓了好久,秦源才缓过劲来。

秦源对松阳道:“国师,现在朝中的情况你也知道,那个逆子朕断然留不得,若是留着他,他以后必然会要了我的命,现在朝中没有武将,朕想现在想找一个能征战秦秀江的人都找不到,所以朕心烦闷。”

遇到这样的大事,秦源的心里烦闷才是对的,不烦闷反而不正常。

松阳默了一会,对秦源道:“皇上太过忧思了,其实这件事往宽的想也不是那么困难,现在是皇上把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若是皇上的心思往宽的想,说不定这就不是一个困局了。”

秦源怔愣了片刻问道:“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往宽的想,这就不是一个困局。”

松阳不说话,秦源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夏松。

夏松原来是战神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夏松原来创造了多么辉煌的战绩。

原来松阳说的往宽的想,就是往夏松这边想。

松阳说的不是一个困局就是重新利用夏松。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是秦源一时半会没有想到。

其实不是秦源想不到,是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夏松。

秦源的态度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沉默了一会,心情很复杂。

松阳继续道:“皇上,听从心中所愿,幽王举兵造反的事情是真的,皇上现在要念及的是天下,皇上有一颗悲悯的心,所以要立马压制幽王蠢蠢欲动的行为,若是现在还不抉择出来,等幽王带着人进了京城,那可真的就是生灵涂炭了。”

若是以前松阳谁这样的话,秦源势必会动怒,但是现在松阳说这样的话,秦源的心里倒是默默的认清楚了这个现实。

那就是满朝大臣,没有一个是武将。

现在能对付得了秦秀江的,只有夏松一个。

秦源忽然问道:“夏松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战神将军了,夏松他老了。”

松阳平静道:“皇上,有句话叫做宝刀未老,即便是夏松老了,可是他曾经指挥过千军马的智慧还在,只要夏松的智慧还在,只要夏松那颗悲天悯人的心还在,夏松就还是那个夏松。”

松阳说的对。

松阳的话宛如黑暗之中散发出来的一道光明。

让秦源的心生出一丝希望。

秦源立马对身边的太监道:“传朕的圣旨,去召见夏松入宫觐见。”

松阳立马道:“皇上,不可。”

秦源怪声怪气道:“不可?这不是你的意思吗?现在又说不可,有何不可的?”

松阳郑重其事道:“只怕夏松不愿意进宫,贫僧还是觉得皇上应该亲自去一趟夏家。”

只怕不愿意进宫?

他夏松为何不会进宫,莫不是藐视天威,藐视皇恩?

秦源的心里想了很久,最开始他的心是动怒的。

可是忽然想到那些年之前,三个少年,一个便是他,一个是夏松,还有一个是秦钟。

三个少年意气蒙学,一起练武,一起骑着高大的骏马去远处的山林里面狩猎。

秦钟走在最前面,夏松紧跟其后,只有自自己被他们远远的抛在身后。

三个少年,秦钟惊才绝艳,是众多皇子之中最优秀的男子。

夏松最忠,是一个忠勇无比的少年。

唯有自己,才学比不上秦钟,忠勇比不上夏松,每次会产生自卑的感觉。

自卑之感在心里久久的被酝酿,最后随着世间的演变,竟然产生了其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秦源不愿意再多想一丝,他很厌恶想这么多。

秦源对身边的太监道:“传朕旨意,下午朕去一趟夏家。”

秦源要去夏家。

这个消息顿时被很多人知道。

现在整个朝廷,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征讨伐秦秀江的,现在夏家是唯一一个。

虽然有很多人质疑夏松老了,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有一个事实摆在众人的面前。

那就是朝中没有武将,夏松是唯一的选择,即便是老了也是唯一的选择。

因此虽然有很多人记恨夏家,觉得夏夏家不应该崛起,可事实就是事实,就是这样。

夏家在白云乡受苦了那么多年,现在夏家的机会来了。

秦源给了夏家这么天大的面子,皇上的亲临,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时间过的很快,秦源很低调的去了夏家,他一点都不张扬,身边只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秦源要进夏家的大门,夏家的人本该全部出门跪拜的。

可是夏家没有,夏家很安静,安静地秦源身边的太监要前去敲门,夏家的人才给开门。

夏家就是这样对待秦源的。

可是秦源来不生气,因为他太多年都没有见到夏松了,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源是没脸见夏松的。

所以他没有生气夏家热怠慢他,有人把秦源带到松鹤院,。

这是夏松居住的地方。

此时松鹤院,站在门口,看见秦源过来的时候,夏松怔愣了一会,顿时跪在地上道:“罪臣参见皇上。”

夏松故意把罪臣两个字说的很重,宛如他真的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臣一样。

实际上夏松是在刺激秦源的。

所以故意说出罪臣这两个膈应秦源。

秦源倒是不生气,不是他不愿意生气,是他来不及生气。

因为此时秦源看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双鬓斑白,身子消瘦,明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

夏松竟然老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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