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王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1 / 2)
李英达回到家,家里没人。
外面下雨,他不好去楼下遛大毛,索性牵它去地下停车场走了几圈。
再回去已经过了九点半,外面雨势见弱。
李英达摁了摁手机,没反应,方想起原来是没电了。
他叫了炸鸡吃,大毛趴在茶几边,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大快朵颐。
从前在环时,李英达一年到头都碰不了一次炸鸡。如今转了组,对主持人形象没有那么严苛,他反倒有闲情逸致放纵起来。
大毛谄媚,毛绒尾巴摇啊摇,在沙发上跳过来跳过去。
李英达举着大鸡腿,故作勾引地晃了晃,大毛一口叼住,似是奖赏,吃得口水飞流。
林朝阳后半夜才到家。
李英达抱着狗,有一搭没一搭摁着遥控器。
晚CCTV少儿频正在播放自己的新节目,一个男人,穿红戴绿,陪一群幼儿园小朋友在四处躲猫猫。
“跟着我一起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电视里闹腾声不断。李英达看得满脸羞耻。
为啥拍的时候不觉得尴尬呢?
玄关处的男人“哐”一声砸上了门。
李英达被关门声震得一颤,外卖盒还没扔,炸鸡才吃到一半,就这么放在桌子上摊着。
男人走过去,一边收拾一边说:“跟你说了多少次,吃完记得把外卖扔进垃圾桶,你是觉得我平时不够累吗?回家还要伺候太子爷。”
李英达忙起身去收拾,男人推了一推,不要他动手。
“干嘛火气这么大,”李英达挠了挠头,像个犯错的孩子,“白天是我语气不好,你别生气嘛。”
林朝阳埋头擦着桌子,“我没生气。”
“你就是在生气。”
“没有。”
“你就有!”李英达拉住他,不让他擦,“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凶你了。”
林朝阳甩下抹布,走到玄关处换鞋,连看也没看李英达一眼。
“我去洗澡。”男人说,目光直盯着一脸懵懂的大毛,“今天我睡客房。”
李英达在浴室外堵了半小时,大毛跟在他脚边,哈嗤哈嗤吐着口水。
男人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李英达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我错了,老公。”他极少这样喊他,可他清楚,每回只要某人生气,就吃这一套。
可惜这次不一样了。
林朝阳眉也不抬:“我累啦,别贴着我,热。”
说着别开他的手,俯身摸了摸大毛,一个人回了房。
李英达有些愣,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大毛望望那头,再望望这头,最后还是跟林朝阳走了。
夜里李英达自觉,悄咪咪爬上某人的床,主动求和。
男人习惯裸睡,精练的半身露在月光里,与窗台上的君子兰混为一体。
李英达闻着空气中的淡淡兰香,从后勾住他肩膀,吻了吻男人的耳畔。
“朝阳,理我一下吧。”李英达糯糯的,语气软得像块棉花糖,“林老师,林教授,林大帅哥,理一下英达吧,你的小英达,可怜的达达夫人。”
男人只字不吐。
“不至于吧。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哄了一会儿,见某人仍不动如山,李英达自叹自怨道:“我那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我保证,我保证下次不凶你了。”
男人仍毫无反应。
“朝阳?”李英达凑过去,拍了拍他的狗脸,又捏了捏他的狗鼻子,“你给我起来,起来啊,别装睡。”
男人幽幽然睁开眼,眸似寒潭。
“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李英达将他从床前拉起来,不许他躺下。
林朝阳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好说的,这种时候,你不该给你的小情人发条晚安吗?”
李英达一头雾水。
“说说吧,多久了?”男人拉过被子,不许他同自己盖一条被子,“瞒着我很辛苦吧?所以感情再好也还是会厌倦的不是吗?”
“哈?”李英达傻了,是真傻。他搞不懂男人在说什么。
林朝阳见他毫不悔改的样子,只当他做贼心虚,一时间,心中更加恼火。
他冷言道:“我无所谓的,一个人过也是过,两个人过也是过,你又不是第一次走了。反正你走了,我还有大毛。对不对,大毛?”
大毛在床尾默契地“汪”了一声。
李英达凶了它一眼,“你瞎起什么哄?”
大毛听到训斥,呆呆然缩回脑袋,吃人嘴短,它终究还是馋某人的大鸡腿。
李英达不知对人还是对狗,没好气地说,“你除了一天会凶还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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