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见 腿软,想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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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大伯娘回来,温楠和温曜有的,她一定有,他们没有的,她也有。大伯娘是个很厉害的女人,陪着大伯白手起家,东奔西跑,成就温家如今的局面。

“那行,这天气变化无常,该穿衣服穿衣服,别感冒了。”

“嗯,我会的……”

又寒暄了几句,那头还不舍得挂,温婉只得以工作为由挂了电话,拎着菜匆匆去了食堂,看到陈清如早就在等她了。

吃饭间隙,温婉也没闲着,将下午写的稿子给陈清如看,陈清如看了后一顿猛夸后才说哪里哪里有小问题,说得很详细,又教她怎么修改。

温婉一下子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结果忘了吃饭,导演一个电话过来两人赶紧回去,将稿子交上去又是一顿夸。

温婉都不好意思了。

她修改的是B组晚上要拍摄的内容,是一场很激烈的戏份,icu一病人突发死亡,家属不依不饶,撒泼哭闹不止,自己不讲理就算了,还指使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起闹,嚷着你们以后就没妈妈了,爸爸也没了,以后就是没人疼的孤儿了,在一旁全程沉默的十来岁的男孩,突然从兜里掏出刀子捅向面前的医生……

作为编剧,温婉自然想跟进这一场的拍摄,陈清如还怕她承受不了这个工作量,让她稿子交了就回去休息,她帮忙看着这一场。

温婉拒绝了。

结果这一拍就拍到了凌晨两点,中途一点没闲着,导演不断跟她和演员沟通人物的心理要如何去呈现,什么样的诠释方式更好,或者台词是否可以更精简,温婉心力交瘁,眼看收尾阶段了才彻底放松。

人有三急,她这一急憋了快一个小时,简直了。

温婉实在不想憋了,悄悄退出人群,四下一看,跟着指示牌找卫生间,转了弯,是一个长长深深的走廊,不见尽头,静悄悄的,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间,一步一步,落脚再轻,那脚步声都清晰可听,她心里直打鼓,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鬼片里的场景。

腿软,想哭。

好在终于平安无事到了,温婉立马关上门,在狭小的空间里安全感才慢慢回笼,不停的拍着胸脯,安慰自个的小心脏。

出来了后她还轻咳了两声给自己打气,将脑子里那些不好的画面压下去,不要想不要想,洗了手原路折回,结果刚转身,一个庞大的不明物体向她扑来——

“啊啊啊!!!”温婉突然手脚冰凉,身体僵硬,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涌出。脑子里刚压下去的画面再度浮上来。

傅丛礼疾步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一个肥胖又高大的酒鬼压在一年轻女孩身上,女孩哭得忘乎自我,不断摇头,看似在挣扎,但手脚纹丝不动,看来是沉浸在自个的世界里挣扎。

他上前将男人推开,看清是温婉,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伸手拉了她一把。温婉腿软,扑倒在傅丛礼怀里。

潜意识自己得救了,她立马伸出手紧紧环住傅丛礼的腰身,鼻间传来淡淡的薄荷味,哭得比刚刚更狠了,委屈得不成样子。

男人被一推直接倒在地上睡了。

傅丛礼一怔,娇软的身躯猝不及防的朝他扑过来,紧紧环住,没有一丝缝隙,那一瞬掌心带火,放在她肩膀上,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哪知道温婉抱得更紧了,眼睛都不睁就呜呜呜哭个不停,他敛眼一看,拧紧了眉,胸前都印上小哭包的口红了,鼻涕和口水也没少。

“温婉。”他沉声一喊。

闻声,温婉哭声一顿,接着又开始了,但慢慢睁开了眼睛,错愕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忘记了哭。

傅丛礼嘴角不自觉的划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喉结一个上下滚动,哑声,“还哭?”说得同时将她手扳开。

温婉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还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他欲言又止。

“大半夜的不回家干嘛?”他话语里带着一丝轻斥。

温婉别开脸,“你干嘛我就干嘛。”

傅丛礼:“……”

随即揉了揉眉心,指了指边上睡得像猪一样的男人,压低声音说:“是病人家属,经常半夜醉酒,别自己吓自己,这世上没鬼,除非你心里有。”

“胆子小就别上这个班,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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