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他要是有点儿魄力,就把钟言摁床上得了(1 / 2)
邵泽率先打招呼,说:“钟小言,晚上好啊,怎么没关门?可不能仗着有监控就大意了,出来进去要把门关好。”
钟言说:“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邵泽说:“我是来找于小扬的。老聂么,哈哈,陪我来的。”
钟言说:“陪你来还带着保温桶。”
邵泽说:“长夜漫漫,他一个人在家无聊,就随手做了一道螺蛳粉。你不是爱吃辣么,带给你尝尝。做这玩意儿可太不容易了,原本香喷喷的屋子都给腌得像酱菜缸,还把他自己的肚子给吃出毛病来了。”
聂峋一听,立即啧了一声,暗示邵泽不要往这方面扯。然而迟了,钟言已然联想到了白天见到聂峋时他那满脸的病色。
这种蠢事聂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上辈子钟言为了迁就他的口味很少做辣菜,有一次嘴馋了就自己弄了份螺蛳粉,没给他吃。谁知他的好奇心实在太重,竟在半夜趁钟言睡着偷偷爬起来吃掉了剩下的半碗,然后闹肚子,马桶上蹲了半宿。
想到这里,钟言脸上客套的笑意渐渐消失,冷冰冰地说:“有心了,可惜我不爱吃辣,你们记错了。”
聂峋僵硬地杵在原地,邵泽也只能哈哈干笑两声,说:“没记错呀,就算老聂记错了我也还记着呢。”
钟言说:“人的习惯是会改变的。”
邵泽说:“哦,是这样啊。嗐,先不管这些了,院子里有蚊子,不请我们进屋坐坐?”
钟言迟疑两秒,还是让出了门廊,说:“请进吧。”
到得灯光明亮的屋内,聂峋才瞧见钟言松散的领口,再仔细看,纽扣还崩掉了一个。他有些心疑,却也没问什么,只把保温桶放到了桌上。
邵泽问:“于小扬还没来吗?”
钟言说:“没有,应该马上就到。”
邵泽说:“好,我找他谈谈拍戏的事。”
钟言嗯了一声,就此陷入沉默。
气氛有些沉郁,纵然邵泽健谈,夹在这对有过节的旧相好之间也挺别扭的,每想起一个话题都得先考虑一下是否对聂峋有利,还得再考虑一下钟言能不能接受,乱七八糟的,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没过多会儿,邵泽忍不住了,起身走向阳台,说:“我还是吹吹风吧,感觉胸口闷得慌。”
钟言开口想拦,却是已经来不及,只听邵泽咦了一声,问道:“钟小言,你穿几码的篮球鞋啊?”
聂峋不由蹙眉,“篮球鞋?”
钟言不打篮球,从来不穿篮球鞋。
邵泽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挡住聂峋,说:“没事没事,我看错了,回屋坐着吧!要么咱现在回去,时间也不早了!”
聂峋哪还能坐得住,推开邵泽,果然瞧见一双明显不是钟言尺码的篮球鞋。无需多问,他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篮球队的晏东升。
“晏东升在这儿?”聂峋说着直奔主卧。
“没有!”钟言下意识脱口而出,喊完又后悔,觉得应该直接把事情说清楚,省得别人胡乱猜疑。
钟言追进主卧,拉住聂峋的胳膊说:“他是在这儿,但跟你没关系,你别把人往不堪处想。”
聂峋已经丧失理智,指着凌乱的床铺说:“你一向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今天怎么乱成这样?”
钟言说:“不关你的事。”
聂峋说:“你的领口是他扯的?”
钟言说:“不关你的事!”
聂峋心伤已极,视线落到最有可能藏人的大衣柜上,几次三番挣扎着想要拉开柜门一探究竟,是死是活也好叫自己落个痛快。可看着眼前神色慌乱的钟言,白天晏东升说的那句“我和钟言在一起”也在此时回响起来,终究,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可以逼自己,但不可以为难钟言。
他放弃了,拨开了钟言拉着他的手。
邵泽说:“……老聂,我们走吧。”
聂峋呆滞几秒,终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身后的衣柜发出了一声响动,晏东升出来了。
晏东升赤脚站在地上,嗓子有些哑,问钟言:“小言,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直说吧,别瞒我了。”
聂峋像被点燃的药捻,瞬间暴怒,揪住晏东升的领口就要挥拳,却听钟言大喊一声:“聂峋你住手!”
聂峋的拳头僵在半空,恶狠狠地盯着晏东升,“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他小言?”
晏东升冷笑一声,“你又算什么东西,前男友?”
聂峋说:“前男友也占了男友二字,你呢,有这个资格么?”
晏东升说:“有没有资格你看不见么,我都已经在衣柜里了,还想怎么证明?”
聂峋气得青筋暴起,再次要挥拳,却又被邵泽给拦住了。邵泽抱着他的腰把他推到外面,苦口婆心劝不动,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好了聂峋!你跟钟言已经分手了,管不了这些事!”
聂峋吼道:“我凭什么管不了!分手了也还是朋友!他可以和别人交往,但得找一个对他好的,起码得比我强,不能比我差!”
邵泽也吼:“你可醒醒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钟言喜欢,找什么样的都可以,比你差的比你好的都随他意,你管不着,你再也管不着了!”
吼完,空气仿佛都静止了,聂峋颓然地踉跄了半步。
“管不着”,这三个字可真伤人。
曾经好得像连体婴的两个人,说管不着就管不着了。这不就是硬生生地,血淋淋地,从他心窝里挖出一块最宝贝的肉么。
聂峋强忍着眼泪,扭头望向钟言,“所以你不是跟我闹别扭,这次是真的,再也不可能给我机会了?”
钟言面沉如水,说:“闹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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