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所谓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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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炸毛了。

欧阳明栩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伤了他的心,昨天在傅家与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已经够让他生气了,原以为他不会再过来,可到了晚上他还是来了,听话的剪了头发染回了发色清清爽爽地站在自己面前,就算借着酒劲再次将他赶走,他还是会出现,还是会用纯洁天真的笑容温暖自己的心。

他从不逼问他怎么了,也不会强迫他要怎样怎样,只是说想陪伴着,若没有一丝丝的感动,欧阳明栩自己都不信。

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哄他,但自从意识到这份不寻常的感情时,欧阳明栩的理智一直在呐喊,远离他,不能害了他,自己比他大那么多一定要正确引导他,这般年龄的孩子正在青春期,感情迷惘是常有的事,但自己是个成熟的人,不能放任自己陪他一起疯闹……

齐率见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戳中了他的心思,又气又妒忌,很想甩手走人,但又舍不得,憋得快成内伤了。

硬逼着自己喝了口粥,酸涩难耐,扔下碗筷起身就走。

“你回来!”欧阳明栩叫住他,“把早饭吃完再走!”

这小孩什么坏毛病,一不顺心就走人。

齐率最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想别人,气得大喊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小孩子比不上傅之孝有能力,我也知道你在烦什么,这件事因我而起,但我没撒谎,没骗你!我去找蔡局长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他们就不会误会你!”

你会知道我也可以帮你,不是只有傅之孝!

“你给我站住!”欧阳明栩急忙去拉他,再慢一点他就要冲出家门了,“你在说什么屁话呢?什么事因你而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率道:“我都知道了,赵宇凡的事是我告诉你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我会把事情解释清楚的,跟你没关系,是他们误会了,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欧阳明栩看着齐率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天他跟蔡寅华电话时没说消息的来源,出事后蔡寅华逼问他消息从哪来的,只要他说出来,来自多方的质疑就会消散大半,蔡寅华也有机会帮他说话,但他就是不肯说,非说是自己查到的,气得蔡寅华大骂他愚蠢。

既然当时没说,现在他更不可能放任齐率瞎胡闹了,自己不过被停职调查,但要是齐率被查出来,他的前途就完了,很有可能这个没背景的孩子还会被当做替罪羊抓进监狱。

欧阳明栩扳过他的肩膀,严肃地道:“你别听别人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管,好好在青训营学习。”

齐率烦躁地挣脱他的束缚:“很简单的事,我会处理好。是你别管我!”

“这件事没你想的简单,你听话行不行?”欧阳明栩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

偏偏齐率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仍在边缘疯狂作死:“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傅家有权有势,通过他们大概也能把这事办好,但我的方法更简单更高效,你为什么从不考虑下我的提议,为什么总要把事情搞那么复杂呢!”

“你懂什么!”他这话说的太难听,欧阳明栩忍无可忍,指着他大骂,“我再说一遍,我的事跟你无关!你要是敢去,我们以后就不必见了!”

齐率被骂得脸色惨白,他很想说能帮忙的不止傅之孝,我也可以,但很明显欧阳明栩不接受,不接受还要和自己断交,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不争气地滚了出来。他狠狠地擦,却越擦越多。

两人对峙着,一个眼泪滚滚,一个神色愠怒。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好,我不该凶你。”欧阳明栩还是没忍住,第一个缴械投降了,哄了哄没用,只好把他拉进怀里揉着他新剪的短发,“不哭了好不好?”

齐率没说话,在他怀里使劲抽泣,把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欧阳明栩柔声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去问秦勤的?”

齐率就是不说话,僵直地站在那儿任由他抱着自己。

欧阳明栩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齐率,你有没有想过,在某些事情上,大家想看到的或许并不是你口中的真相。”

齐率懵了,哑着嗓子问:“什么意思?”

所谓真相,只是存在于人们愿不愿意相信中,或者是与他们利益相关中。

欧阳明栩知道现在再瞒着也瞒不住了,叹了口气道:“这么重要的事蔡局转达时绝对不会说错,我也相信赵宇凡耐酒精能力不会一下那么弱,他会出事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在审讯时酒被掉包了,第二有人故意给他猛灌酒精,让他燃烧昏迷。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不想让他再说话,或者想把他弄去松针谷。”

齐率仰起头道:“那你可以把你的推测告诉他们啊!”

欧阳明栩摸摸他的头,笑了一下:“你以为蔡局不知道吗?他知道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齐率道:“为什么?”

欧阳明栩道:“因为美兰基地有奸细,在没找出这个奸细之前,这个锅只能我来背。所以,你说或不说都没有意义。不要胡闹,不要打草惊蛇,懂吗?”

美兰基地近期出了太多的状况,凭基地里面的人一面之词很难令人信服,物证方面也很容易动手脚,所以,现在只能这样。

齐率追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欧阳明栩想了一下道:“因为蔡局倒了,我就更惨了。现在我只要等蔡局把我捞出来就行,不是你想的傅家,跟他们没关系。”

齐率问道:“他什么时候能捞你?”

“嗯,这个,”欧阳明栩头疼,这个小孩子问题怎么这么多,“等待时机。”

齐率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欧阳明栩道:“你不想我放个假吗?可以好好休息的那种。”

齐率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判断,他摇了摇头:“你要是真这么想,昨晚就不会酗酒。”

欧阳明栩点点头:“的确喝的有点多,以后不会了。”

他说了一半又掩盖了一半,齐率很想知道他掩盖的那一半是什么,但他怕自己再追问下去,欧阳明栩会不耐烦的再次发火,他刚刚发火的样子太可怕了,他真的很怕他会突然不要自己,怕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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