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要是痛苦，就放弃吧。（2 / 2）

程淋闻到了孔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看到他一身邋遢，不由问：“你喝酒了？”

“嗯。”孔方应着，应完又笑：“昨晚。你不是知道么？”

“我怎么知道你。”程淋不耐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的吧。老子没时间跟你在这磨。”

“程淋，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孔方看向他，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程淋一阵无语，“还能是什么，兄弟啊。”

“兄弟？呵，你会和兄弟上床么？”孔方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陆秦也是你兄弟，顾裴也是你兄弟，阳冬也是你兄弟，你会和他们上床么？”

“你疯了吗？”程淋听着他的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忽然发什么神经，“我怎么会……”

“你不会，对吧？那是不是说明我这个兄弟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呢？”

“那还不是你妈跟我妈关系好吗？得亏她们咱们才走得近，不是吗？”

“只是这样而已吗？”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

“程淋，你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你到底有没有心？”

“孔方，你到底想说什么？”程淋隐隐有些火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得坐在这里跟他扯这有的没的。

“你想读A大对吗？”孔方绝望地看着他，道：“但是不想看到我在A大，想起我在那，就很讨厌，很恶心，是不是？”

程淋想起自己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可当时他没发作，现在才来跟他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反射弧太长了？

“是又怎样，讨厌恶心不也得上吗？”程淋无奈地道。

“你还可以让我离开啊。”孔方道：“把我驱逐出这所学校，你不就舒心了吗？”

“把你驱逐出这所学校？”程淋笑，“好办法。那么，你会被我驱逐吗？”

“会啊。为什么不会呢？”孔方心抽痛着，但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笑得十分难看，“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做的。你不用做多余的事，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就好。我都会去做的。”

程淋听了孔方的话，总算意识到今天的孔方有多么的不同寻常，他看着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发神经，跑来说这些？”

“没什么。”孔方轻声道：“就是想你了。”

“……”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一听这句，程淋又什么都不想问了。不用每次都说得这么肉麻吧！

“你想上A大就上吧。”孔方对他道：“给你上。”

程淋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他总觉得孔方话里有话，但他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恼火，“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说话莫名其妙，什么叫给我上，你不给我上我也得上啊！”

“嗯。”孔方应着，疲惫地闭上了眼。

程淋一见他这样，有火也发不出。孔方一副很颓废的样子，跟从前阳刚的他不同，这个钢铁般的男人，好像忽然垮了。被什么东西击垮了。

孔方睁开眼，看向他。伸手拉了他的手，程淋没有拒绝。两人沉默着。气氛不尴不尬。

“你最近心情不好？”程淋忍不住问。

“嗯。”

“为什么？”

“喜欢上了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

“哦，那你就颓废了啊，还去买醉？”

“不然呢，很痛苦啊。”孔方捏了捏他的手。

“你知道两家的情况……”

“我没说喜欢的是你。”

“哦，算我自作多情了。那你喜欢的那位是谁？如果是女的，还有你孔家娶不到的媳妇么？如果是男的，只要不是我这样的，说不定……”

“他不喜欢我。”孔方打断了他，“我可以守护着他，哪怕他将来结婚了。可他不喜欢我。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呢？”

“也许你是该放弃。”

“你希望我放弃么？”

孔方深情的眼眸望着程淋，程淋触碰到他的眼神，想到了以前养的一条大狗，那是一条忠诚的狗。程淋没说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要是痛苦，就放弃吧。”

“好。”这回孔方没有异议。

要是痛苦，就放弃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