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殿下怎会知道我心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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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赵承韬挨了过来,打量着太子脸色,问:“我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么?”

太子本想回来洗洗就睡了,现在他在这里,多少有些不便。

“我要睡了。”太子向他道:“留你不方便,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怎么不方便了?太子哥哥和我越来越生分了。”赵承韬说着,挨到太子身边坐下,拉了太子的手想给他捂热。

太子有些不耐,推开了他,“你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走,我要睡了。”

太子明白地下了逐客令,赵承韬有些下不来台,他像吞了只苍蝇,脸色有些不好,只得告退,“那我,改日再来吧……”

太子没应他,面色淡淡看着他离开了。

原本赵承韬之前还挺可爱的,自己也悉心教导他,如今是越来越烦人了。没事老爱往这跑。

他想干什么啊,自己待着不好吗?

太子平时处理政务,十分繁忙。难得休息一日,谁也不想见。除了,太傅。

太子一想到太傅,又想起太傅说的那番颇有怨言的话。的确,当初是让他那么说,可真那么说了……总觉得对他不起?关于太傅的事好像全京城都传遍了……

太子暗叹了口气,起身先去沐浴了。

这日太子在练武场练剑,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祁连玉站在场边看着。

十五岁的少年英姿勃发,神采四溢,一身娇贵气质,令人移不开眼。

“太傅,来与我过两招!”太子高呼了一声,便挥剑刺来。

祁连玉看到剑到跟前了,侧身躲开,太子又挥剑上来。祁连玉抽出了兵器架上一把剑,与太子过起招来。太子的剑术说不上多优秀,相比于他英明的脑子,他的体能要差些。

祁连玉是一边让着太子一边和太子过招,刀剑无眼,祁连玉也是十分注意不伤到太子。

祁连玉的投鼠忌器,倒让太子胆子大起来,明知道对方让着自己,越发不服气,“太傅不用让我!”说着出剑越发急促,咄咄逼人。祁连玉被逼得连连后退。

太子把祁连玉逼上了墙头,两人在高墙之上噼里啪啦一阵对打。

战了数十回合,太子手上的剑被祁连玉一削,便脱手掉落了下去。太子也跟着身子往后一跌,直接跌落外墙。数丈高的墙,太子原想运起轻功飞上去,但见太傅脸上露出惊慌神色,他干脆眼一闭,就这么任自己跌下去。

祁连玉见太子真个跌下去了,心突突直跳,来不及多想,身体已向太子飞奔而去。未拿剑的手揽了太子的腰身,将他揽入怀中,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减缓了向下坠落的速度。

太子感受到腰间的力量,睁开了眼,顺势搂住了对方脖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祁连玉一看到他得意的笑,顿觉自己中计,微皱了眉。

待两人安全落地,已是站在练武场的高墙之外。

“殿下方才能自救为何不救?”祁连玉对于太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十分不悦,“殿下难道是想让自己受伤,好让皇上治臣一个护驾不力之罪么?”

“没有啊,我就是,吓懵了。”太子一听祁连玉不悦的口气,不再得意,而是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人。那样子还跟小时候似的,让人又气又恨。

“放手。”祁连玉磨了磨牙,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子揽着自己脖子的手臂。

“哦,”太子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他如今身量已长到祁连玉肩膀高度。日盼夜盼,终于长大了啊,可以肖想一下和太傅这样那样了。

“太傅,”太子眼睛看向祁连玉的胸口,下意识问:“这些年,可有心疼过?”

“心疼?”祁连玉单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不解地问:“为何会心疼?又没有心疼病。”

“没有吗?”太子一听什么都没有,又闷闷不乐。是太傅从未动过情,还是那情毒已经失效了,又或许一开始就无效……

“回去吧。”祁连玉受惊了一场,对太子很难好脸色。见人无事了,便催促他回去。

两人经过一棵花树,一阵风吹来,粉色花瓣随风飘落,满地花瓣,仿佛一匹绸缎,十分美丽。

如今正值春夏之际,微风习习,既不过分冷,也不过分热,最是舒服。

“花开得真好啊。”太子站在花树下,仰头望着这棵满是粉花没有一片叶子的树,由衷赞叹。伸出手去,一片片花瓣随风飘落在他手心,头发,肩上。

祁连玉走在前面,听到太子出声,不由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望他。

便见那俊朗的少年,站在一片绚烂飞花之中,十分耀眼夺目。

祁连玉看得移不开眼,看着看着,忽觉心头有些不适。好似一根细针忽然扎了他的心一下,细密绵延的疼痛,令他险些冒汗。祁连玉不由暗暗咬了牙,将剑杵在地上,以支撑自己。方才太子问他是否心疼,这便来了。真是奇怪?

太子怎会提前得知自己心疼?

祁连玉想着,不由看向太子。太子仍在那里欣赏花树。

祁连玉忍耐了一会儿,稍稍好受些了,便上前去,忍着心脏的不适看着明媚的太子,问:“殿下方才为何问我可有心疼,殿下怎会知道我心疼?”

“啊?”太子闻言,转头看他,一脸茫然。这时一阵风吹来,掀起两人的衣摆。花瓣随风飞舞,霎时迷了人眼。

祁连玉十分不喜这花乱飞,但又无法,他掸了掸身上,掸掉了那些花瓣。这才看向太子,等着他的答话。

太子茫然地看着他,没说话。

“殿下怎会知道我心疼?”祁连玉只得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啊。”太子顾左右而言他,“我就随口一问。不疼就算了。”

“若是疼了呢?”祁连玉问。

“疼了?”太子一听不由又把目光对准他,“什么时候?”

“不是什么时候,我是说假如,假如疼了呢?是什么意思?”祁连玉总感觉太子有些古怪。他断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一定是有什么,“殿下是有什么瞒着我么?”

“没有啊。”太子总不能说给他下毒了,只得胡编乱造,“我就随便一问,听说有人害心疼,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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