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现在怎么不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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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终于收回目光中的审视,道:“我自然不会在阿阳面前说这些的。”

到此,一切似乎又重归风平浪静,可是即便这样,也终究留下了痕迹,或许在某个时刻,就会波澜又起。

谢斯在去公司之前,还给阮凉留下了一张卡,道:“不是想去翰星玩?我这两日有些忙,你和朋友一起去,拿着这张卡,他们会服务好你,请你朋友玩的开心。”

阮凉捏起薄薄的卡片,兴趣并不太大。

即使在和谢斯结婚前,阮凉也是阮家大小姐,物质生活上并不差。

阮凉想要的是谢斯陪她,而不是这些。但是谢斯却总是忙忙忙,阮凉不是任性的人,也只能将委屈压在心底。

但是吧,现在却忽然也没了想让谢斯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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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和谢斯结婚之后住的地方,离阮家并不远,结婚之后,隔三岔五会回阮家一趟,今日便是。

回到阮家的时候,便看到阮阳在外面画画,画板前的青年清雅无双,那眉,那眼,都像是最得意的大师拿画笔给细细勾画出的杰作。

凉风习习,吹动青年的额发,青年向阮凉这边看过来,光洁莹白的面颊露出微微笑意,如一掬清雅月辉微微晃动。

“你们来了。”青年清冽的嗓音微微柔和下来,最是让人柔软触动,让人也跟着笑意浮现。

不过阮凉不是那细腻的性子,她正皱了眉,一脸的不赞同:“阮阳。”

阮凉将外套脱下,却看到谢斯也抬手要脱风衣,见阮凉望过来,他停下了手。

阮凉将外套搭在阮阳身上:“小心着凉。”

阮阳从出生就身子弱,现在看着也能看出来不如别的年轻人那么活力康健。

见阮阳要站起,阮凉伸手将他拉起,瘦削的手也冰凉,阮凉没有立即将他的手松开,而是两只手都覆了上去,低着头,不悦道:“这么凉。”

阮凉牵着阮阳的手回屋,边走边不满对他道:“天气都凉了,要穿厚些,以后别总在外面画画,就算想,也挑暖和的时候。不然受凉了,不舒服的不还是你自己?”

清雅青年的目光垂下,落在阮凉的那双手上,阮凉的手比他的小了一截,却温温软软的,两只手捂着他的,如小暖炉一般。

清雅青年长长的眼睫垂下,挡住了眸中神色,不过听他语气却是无奈中又带着纵容的:“知道了,怎么还变得啰嗦了?”

阮凉瞪了他一眼:“若是换一个人,你当我耐烦啰嗦这些?”

虽然阮凉只比他早出生了一会儿,而且青年早已经高出了阮凉一头,但是阮阳生来就体弱,阮凉看到瘦削青年,不由自主地就将他放在了应该小心呵护的位置。

青年眉眼软了一下,服软:“记得了,记得了。”

青年抽出手,道:“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管着我,结婚之后倒真的变的关心人了。”

青年这般说着还隐隐有一股酸味儿似的。

但是阮阳的这句玩笑话,让另外两人都沉默了。

谢斯想起了他在地上挨冻的那一晚,不,他没觉得。

而阮凉则是想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长大之后吧,她和阮阳姐弟两个就变得疏远了,她也对阮阳的关心很少。

阮凉心中愧疚起来,父母亡故,只剩下这么一个体弱的弟弟,她应该多关心些的。

阮凉压下心中的愧疚,随着阮阳到了一间大画室,看着他将还剩一点收尾的画作放好。

阮阳见她看那幅画,便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阿阳画的当然很好的。”阮凉张口就来。

阮阳身体不好,不宜从事剧烈的户外活动,少年时也不与人玩闹,就爱安静地作画,阮凉知道他的画获过不少奖的,在圈子里也有了一定名气。

所以阮阳画的画肯定极好的。

不过说实话,就是不太合阮凉的眼缘,若是让阮凉挂在卧房的话,她就不太乐意。这画室中还挂着不少阮阳的画作,也有春光明媚的画卷,可却也给阮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阮凉没有艺术细胞,不懂欣赏吧。

阮凉收回了目光。

阮阳摇了摇头:“没诚意。”

阮凉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懂这些。”

相对于阮凉的嘴拙,谢斯倒是夸了不少,从构图到选景,从笔触线条到色彩运用,听的阮凉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这样,似懂非懂,好厉害的样子。

不过对于谢斯的一大段夸赞,阮阳听了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从画室出来,也到了饭点,三人坐下吃饭。

吃着吃着,阮凉嗖一下看向阮阳:“就吃这么一点?”

吃这么少上哪儿能长胖去,阮凉看着都操心烦恼了起来:“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

阮凉给阮阳夹了一筷子菜心,而阮阳还是挺给阮凉面子的,又抬起筷子吃下。

而谢斯也学着阮凉的样子,给阮阳夹了菜,还给他剥了虾来着。

阮阳垂眸看向饭碟中的虾仁,眼中闪过厌恶,胃口全消,他看向低头在吃菜的阮凉,她毫无所觉,什么都不知道,吃饭正吃的香甜。

察觉到他的目光,阮凉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阮阳摇头:“没什么。”

他抬起筷子,吃的缓慢,如用牙尖一点一点往下磨似的。那双浓密眼睫下琉璃似的漂亮眼睛闪过嘲讽之色。

愚蠢。

也不知青年心中的厌恶是对着饭桌上的哪个人的,又或者两人皆有,只是不知又对着哪位更多一些。

阮凉见阮阳越吃越慢,虽然吃饭的样子依然优雅好看,但是阮凉硬是从中看出了磨磨蹭蹭和抗拒来。

阮凉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想吃就别吃了吧。”

只是一个一米八的青年吃的还没有她多,看着愁人。虽然这两日她的饭量大了许多是真的,但是阮阳吃的太少了也是真的。

饭后阮凉和谢斯在阮家待了会儿才回去,夜色已黑,车外灯光明灭,阮凉闭目眼神。

而一片安静中,谢斯过了会儿,没忍住扭头看向阮凉,只看到阮凉闭目的侧颜。

他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他旁边的人很不对。

这两日这个人话少了,对他变得……冷淡了?他下班回来的时候,都不会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她了。

谢斯冷漠的视线收回,又将头扭了回去,心想也挺好的,乐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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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忙他的,阮凉闲自己的,两人相安无事,过的还行。

不过今日平静被打破了,阮凉的好友宫茜一身怒气,风风火火地杀到了阮凉这。

这怒气不是冲着阮凉的,不过也与阮凉有所关联。

宫茜怒气冲冲地坐于阮凉对面,道:“我家那位和你家谢总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他们两个去了宴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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