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炉烟袅袅。她看见主君的床榻之上新添了一个小香炉。那香炉两耳呈倒三角,表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开屏孔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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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烟袅袅。

她看见主君的床榻之上新添了一个小香炉。

那香炉两耳呈倒三角,表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开屏孔雀,通体呈淡蓝色,清雅出尘。

空气中的沉香令人心生宁静之意,她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赵焉川缓缓地从屏风后走近,他的身上还带着泥土绿叶混杂的味道,长身林立,却隐隐觉得他有些站不稳。

眼睫中还带着寒霜,脸上也没血色。

“迟大夫好大的面子,一拖再拖,怕是不想要命了吧?”主君躺在床上,慢慢的喘着气。

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对不住主君,家里实在有些事要处理。”她沉声回道,随后将小木箱放在一旁,“主君,请先让我替您把把脉。”

“那群庸医昨夜就替我看过了……怎么……你是有什么不同不成?”他说话的气息很弱,语气却不减,依旧阴冷。

迟关暮垂下眼,随后将手搭在他的手腕,认真说道:“确保主君的安危,不可懈怠。”

主君冷笑一声:“我看不见得吧!”说罢,他立马收回手。

“主君的病还需要些时间,尽管相信我便是。今日的药方我这就去给你抓好。”

0001你的检测结果有了吗?

【报告宿主,目标人物体内的毒素比重增加了,保守估计昨日所说的第二种可能性很大】

嗯,知道了,今日同样是柠檬抗生素。

【好的,宿主,0001正在为你准备中】

她看向主君,却发现他两手交叠在被上,垂着眼,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总是这副快要病死的样子,还不注重打扮,哪个女人愿意正眼瞧你?男子就该是相妻教子,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个贤夫?”他正眼都不看赵焉川,语气冷冰冰的。

赵焉川低着头,捂着嘴有些虚弱的回道:“是,父亲。”

他的眉紧蹙着,放在身侧的手攥紧衣裙。

赵公子带她往药房走去。

一路上,他的咳嗽次数很是频繁。频繁到,他那白帕被他拿出来一次又一次。

“既然病了,该去看大夫才是。”她往他的脸上看去,“气血虚浮,双目无神,寒气入体,侵蚀肺脏。”

她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道:“你这情况多久了?”

“父亲的病要紧,我这个样子已经许久了,不必在意。”

他看向眼前这个女子。

她的表情十分的严肃,言语中有着不由分说的感觉。

明明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那沉稳的气度却让他有些吃惊。

他看向前方路,身子微微有些摇晃,却还是咬牙撑住了。

又是像昨日那样花了好几个时辰煎药,在药喂主君喝下后,他的红疹又消些了,只是伤寒的症状依旧像昨日那般,并没有很快的好转。

但迟关暮依旧是那副镇定的样子,她在药方的做了手脚。

要不多久,幕后的那人必然会忍不住出手。

月离来了,她坐在床榻边,主君脸色好很多了,出乎意料了的没有再刁难她,而是让她先行离开。

“在治好前,我每日都会专门来为主君配药。”

在迟关暮离开后,主君呆呆的望着外边,模糊中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朝外抓去。

“父亲,外边太冷了,你这身子万一又晕过去又该如何是好?”

“我身子好着!”

......

她离开赵府后,又往之前的摊位走去,打算张罗起来,毕竟离日落还剩半个时辰,能多赚点就多赚点。

先前摆摊所治好的那些人,她的功德从-9到了-3,让他们不再受病痛的折磨,倒也算好事一桩。

只是坐在那摊位上,她的心绪就飘向远方。

她还是忘不了今早她做的荒唐事……

自己……

可这种事它是逃避不了的,她也许该向云景道歉。

按照这个世界来说,妻主根本无需同自己的夫郎道歉的,女子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可于她而言,这却没什么。

做错了便是做错了。

可......今早那布的触感再次重现于指尖,她一向镇定的模样有些慌了神。

那白布,竟是男子用来做月事带的......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一直是个寡淡的性子,遇上什么也不曾慌乱过,便是天塌了,她都是眉眼淡淡不急不忙。

“卖烧饼,又香又脆的烧饼,不贵又好吃!”

“哎,你这包子给我拿一笼!”

“爹爹,我想去那边!”

身处闹市之中,可周遭的喧闹就如同被隔离开一般。

“大夫,我这肚子处有些不舒服,您帮我看看?”一个女子捂着肚子赶忙走到她这摊子面前。

这声音将她拽了回来,她立马回过神来,答道:“嗯,好。”

也不知为什么,那次医馆之事过后,对她带有奇异目光的人少了很多,先前刺耳的话也少了,大多都持观望态度,也不上前同她搭话。

且来看病的看的不是什么大病,几乎都是生面孔,要说为何会来她这,可能都要归功于不太认识她,又不想在医馆排队候着。

不远处。

两个女子并肩走着,其中白衣那个嘴角噙着讥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路上带着面纱的男子。

“宋则,你看,那不是迟关暮么?”另一个女子指着正给人看病的迟关暮说道。

“她不过就装模作样罢了。”

“你别说,她那手法看着还蛮专业,啧,不过谈她倒也没趣,之前那头牌怎么样了?到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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