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唯番外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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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早点知道就好了,秦遇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明白吗?那是对我自己的背叛……可是人都没了,背叛也没有了意义,我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这样的坚持又算个屁!”

他惊讶地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被他放进心底的女人,常年高冷起了粗话,或许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应该会骂的更难听。

固执,别扭,爱说反话。

伤他十分,自己也要折损五分。

“阿蕊,这算不算有难同当啊,夫妻本是同林鸟,你能记挂着我就够了。”

“不求下辈子,这辈子就够了。”

盛蕊只有在夜里独自一人时才会将她对秦遇唯的爱意释放出来,她在秦公馆里在对外人的份上永远都是“我不爱秦遇唯、他死了我也不会难过”的模样,到头来,她比他还会演戏。

张嫂说:“太太节哀顺变。”

她反倒指责她,“谁让你把廊灯关掉的?从今天开始每晚都要亮起来,秦公馆每天都得亮堂堂!”

这片小区的路灯到了凌晨会熄灭,盛蕊当即叫来小区物业经理。

本就是盛家旗下的产业,秦公馆这片都是秦遇唯一手打造的,眼前这位经理也是经过他批准上任的,自己前老板不在人世,主管人就成了这位林城首富秦太太。

经理以为自己做错事,额头不断冒汗,“是这样的,秦太太,路灯到凌晨就会熄,这是秦,秦总之前的规定,我们一直遵守不敢更改。”

“从今往后,必须点亮一整夜。”

“啊,啊这?”

“怎么,你觉得我不够付这点电费?”

“不不是。”经理擦汗道,“是之前秦总说要节约,而且凌晨过后基本就没什么人出入了。”

“秦总,现在这秦公馆还有谁姓秦?你是为秦总做事,还是为盛家做事?”

经理慌的一笔,“当当然是为盛家做事,我明白了,盛总。”

秦太太听惯了,一句“盛总”就能让盛蕊愣住。

她好久没反应过来,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就哭了,低声抽泣没有人知道,也就几秒功夫,她又恢复清明。

“盛总,秦太太,我的阿蕊啊!”

秦遇唯跟在她旁边上楼,“你为难一个经理做什么,全球都在节约能源,你可不能因为当了盛总就乱来,公司要好好经营,阿蕊,你要学着管理,你……”

“秦遇唯。”她突然唤出声。

他立马闭了嘴,疑惑的盯着她的眼,料想她是不是感应到他的存在,晃晃手,没有反应,是他想多了。

叹一口气,再听盛蕊说。

“灯亮着,你就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秦遇唯,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我很想你。”

此后,整个小区一入夜就亮着灯。

灯光如昼,秦公馆也热闹非凡,盛蕊拒绝过一次迪拜的轰趴邀请后开始在秦公馆大肆宴请宾客。

盛蕊穿一袭红裙,艳丽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反而是她的朋友莫小咪一身素雅。

莫小咪质问她,“你怎么能这样对秦遇唯?”

她们看不见他的存在,当事人更是潇洒,“小咪,别打扰了酒会的兴致,我晚点跟你说。”

莫小咪气愤离开,盛蕊看了她几眼又融入宴会中。

秦遇唯自然是紧跟盛蕊,他隐隐觉得她最近不对劲,他出不去秦公馆,但在家里听过她提起将盛氏移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理的信息,那样也好,盛蕊不用亲自管理过于操劳。

她也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书房,不在床上睡觉,天天趴在地毯、躺椅上睡觉,她睡眠质量不好,很容易从梦里哭醒,然后睁眼到后半夜,拿着那张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信,来回自问自答看了又看,将将再睡过去,半小时就到了黎明。

她睁眼,双目猩红。

盛蕊做这些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秦遇唯看着心疼,他守在她身边不是为了看她折磨自己,而是想看她幸福,她这样难过,他也难受到像要再死一回。

夜晚过去,白天到来,盛蕊又换成了白日的冷淡模样,对谁都不在意,真就一颗钢铁心,再加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有人撞泼了她的酒。

盛蕊恍惚片刻抓住了对方的手,秦遇唯听到了她的心声,“我以为是你,可惜,没人能比得上你。”

幸福由心底泛起。

秦遇唯护着她上楼,盛蕊就在书房内脱掉了高跟,她踩在柔软地毯上,顺着椅子爬到了窗台上,手里握着他常年戴的袖扣,他刻了字,赋予了只有两人能懂的深意。

“秦遇唯,你不来看我是恨我吧!”

“我为你开亮引路,你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

“你应该恨我,这下好了,我尝到了苦头,我后悔了。你能不能回来,一次也可以,我给你唱歌,唱你最爱的一首,我没有你唱得好听,你可以教我。”

她轻声哼起旋律,是他生前最爱的一首。

一道彩虹,两个人,一把伞一段故事,好像是上辈子有过的回忆,在今生足够让他们慢慢回味。

“阿蕊,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他眼圈红透,语气依旧温柔。

盛蕊听不到,他的阿蕊眼里丧失了求生的意志,猛地摔掉酒杯,红色晕染开来,尖利的碎片握在手里,很快,鲜血从指缝流下。

“阿蕊,你在做什么!阿蕊放下,你快放下!”

秦遇唯疯了般嘶吼,但房中平静极了,他在做一场默剧,结局是注定好的悲剧。

“秦遇唯,你不来看我。那好,我这就来……找你。”

“不!!!!”

窗台一角都被她的血染红,滴滴落在谁的心上。

那心如碎片四分五裂,绝望,凄厉,每一片都在写——秦遇唯,我来找你了。

秦公馆的轰趴开到后半夜。

有一位客人在房里迷了路,正巧碰见张嫂,末了问了一句:“您好,请问盛总去了哪里?我们在楼下等她好久了。”

张嫂简单回答几句不再多言,一心记挂着盛蕊,又想起前些日子陈医生来给盛蕊做检查时劝她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

“秦太太只是看起来很好,她一直把自己锁着,不敞开心扉很容易陷入绝境,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并非想象中的不爱秦先生,她或许还没意识到,等真正意识到就是走到了绝境的时候。”

张嫂眼皮直跳,她下意识冲去书房,脚步打滑连形象都不顾了,只想赶去书房看看她是否安好,宁愿她只是在那睡觉,也不要出其他岔子。

大门推开,血腥味飘来。

张嫂捂着嘴差点摔了,她哑声喊道:“太太!”

无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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