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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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雨两人在孤儿院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下午,眼看天快要黑了,正打算离开。刘老师把陈语叫到她卧室里:“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怎么了?”陈语一脸疑问。

“年前一天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在孤儿院门口鬼鬼祟祟的东瞅西瞅,不知干什么。我开始有些怕,后来拉着李阿姨(李阿姨是孤儿院做饭的)壮着胆子准备去门口责问那人,那人却不见了。今天你来了,我才想起来那人面容和你有些像,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什么亲戚。”

“像我?亲戚?”陈语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在心中把本来就没几个的亲戚在心中过滤了一遍,好像没这样一个人。

刘老师看她还在蹙着眉低头思索,忙说:“算了,可能是我平时想你想多了,老把别人看作你或和你长得像。别想了,这么晚了,回去吧!以后常回来看看。”

回文家的路上,陈语不知怎么的总在想孤儿院刘老师说的话,没和文思雨说一句话。文思雨心中纳闷,自己怎么的又得罪这位姑奶奶了吗?

回到文家,陈语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刘老师跟她说的话告诉文思雨,毕竟只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甚至自己可能过了今晚就忘了。

正月初八是文家大喜的日子。虽然老话说:“正月不娶腊月不嫁”,但这些老规矩都过时了。现在的新人都新事新办,自己喜欢就好。甚至有些人都觉得正月办喜事,喜上加喜,红上添红,引领新生活新时尚。而且村里的年轻人平日里都在外地打工,基本上只有过年时在家,所以正月里办喜事来喝喜酒的人肯定更多,特别是年轻人,前几年开始就有许多人选择在正月办喜事了。

鞭炮齐鸣,鼓乐同庆。文家老大、老二两兄弟同时在家里办婚礼,这在村里还是头一回。加上文家爸爸、妈妈在亲戚朋友邻居面前会做人,爱帮人,所以从昨晚开始,文家的大院子里,两层楼的客厅里,都坐满了前来道喜喝喜酒的亲朋好友。到后来,还增加了五六张桌子才勉强都坐下。

陈语虽说是中心小学的大队辅导员,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但如此热闹的婚礼她还是第一次见。昨晚她看到这么多人来了文家,她开始都不好意思出房间门,仿佛她才是那个待嫁的新娘子。直到后来文思雨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来说外面忙不过来,她才羞怯怯地从房间里出来帮忙端茶倒水,提酒上菜。来喝酒的没有见过两位新娘的亲朋好友还以为她是其中一位新娘子呢!知道一些文家的事儿的人就在桌前口沫横飞地说这是文家老三的女朋友……,甚至还神神秘秘地告诉在座的其他人文家老三还有另外一位同样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听得其他人尤其是单身的年轻人艳羡不已。陈语虽然不太听得懂他们家乡话,但那些年轻男子望向她的那些炽热眼神她还是明白的。

等上午文思雨把王璟从县里拉回来,村里的年轻男子才知道什么叫春花,什么叫秋月。有的人艳羡不已,却徒呼奈何;有的人故作不屑,却嫉恨不已;有的人失魂落魄,胡思乱想……

当然,今天最美的女人还是文思雨的两位嫂子。两位东北的姑娘淡妆浓抹,肤莹胜雪,高挑修长,挺拔怒放,让看惯了娇小玲珑的南方人不由地啧啧称赞。

搞完了简短的仪式,开始敬酒了。两位美女伴娘跟在两位新娘的身后,而文家老大老二两兄弟身后只有文老三文思雨一人做伴郎。这个时候,三兄弟才发现了这个问题。没办法,谁叫自己这么多人前几天都忙晕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时,有些看明白的年轻男子开始起哄了,纷纷撸起袖子说要当另一个伴郎,羞得两位伴娘面红耳赤,羞赧不已。直到文家二嫂拿了三只大碗,摆在一张桌上倒满酒:谁把这三碗酒一口气都干了,就可以做第二个伴郎。后来她又补充一句:如果有几个人都能喝,再一碗一碗地拼,直到最后唯一的胜利者才能做第二位伴郎。那些起哄的年轻男子这才泄了气,高喊着“不公平”却又都坐下老老实实地喝酒吃菜,再也不说要当伴郎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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