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个勾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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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

孙博扬坐在首位,但是一大家子的注意力都在陆宴身上。

对于这个儿子,孙博扬没有多少认同感,和前妻生的孩子,冠着前妻的姓,分着他的财产。

陆宴顶着“陆”姓存在一天,就是在提醒他屈辱的过去,打他的脸。

但是利益牵扯复杂,他又不能把陆宴赶出去。

孙博扬说:“陆宴,你在外面有段时间了吧,什么时候回公司?”

陆宴:“不着急。孙总,不是你让我在外面多历练的吗?”

当初找借口赶陆宴离开,孙博扬是想找机会把公司的权力收回来。没想到陆宴走后,董事会那帮人却处处和他作对。他的时机还没有完全成熟。

陆宴拿他的话堵他,孙博扬的脸色很难看,却不得不自己找台阶下:“我想以你的资历,不需要历练多久吧。”

陆宴不置可否。

一直坐在一旁的林柔有些着急,让陆宴回来?她好不容易才让孙博扬把人赶出公司,怎么能让他这么快回来?

她儿子孙彬总经理的椅子还没坐热呢!

林柔假意体贴:“孩子想在外面玩,你就让他在外面多玩一会嘛。孩子长大了,哪能总绑在父母身边。”

陆宴抬了抬眼皮,冷冷看了她一眼。

林柔自知说错了话,立即噤声。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家人”,实际上陆宴对他们如同仇家。

陆宴从来不喊孙博越“爸爸”,她这个后妈,他更不放在眼里。

在他面前,更不能自称是他父母。刚才她不过试探一下,没想到陆宴一点面子也不给。

可她也不是会就此怯步的人,林柔笑容和蔼:“陆宴,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吴家千金,人很不错,要不找个时间你们见见面?”

陆宴放下筷子,淡淡道:“这种好事,你还是先紧着孙彬吧。毕竟他一个私生子,在公司的地位也不稳,想找个千金小姐做女朋友还挺难的吧?”

林柔脸色铁青。

陆宴的话无疑戳了她肺管子。

虽然对外她是孙博扬的妻子,但实际上两人只举办了婚礼,连结婚证都没有领,孙彬更不用说,还和她是一个户口本。

这也是她的心病,陆宴却如此直白揭开她的伤疤。

林柔泫然若泣:“陆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孙博扬看累了他们之间的明枪暗箭,只是说:“好了,赶紧吃饭吧。”

“不过陆宴,你确实也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了,你跟我争着抢着,这些财产想必你也不想便宜了外人吧。”

“有个子嗣,心不就定了吗。”

孙博扬不无讥诮。陆宴厌恶婚姻,别说女朋友,从小到大连暧昧的对象都没有。成年后,一心只想着从他这里争夺财产,虽然他不逼迫不了陆宴结婚,但能恶心他一下也不错。

陆宴冷冷问:“那你心定了吗?”

.

吃完饭,从孙家出来,陆宴头又隐隐作疼。

坐到车里,他吃了一片药,安静坐了一会才舒缓过来。

医生说他是抑郁和焦虑引起的偏头疼,吃药只是辅助,关键还是需要他调整心态和生活状态。

但他这些年,还是这样过。

陆宴回到家,一个人影朝他走来。

“陆宴。”

走近眼前,他看清了人,是楚闲意。近身清淡的香气,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

“你怎么来了?”

楼道昏黄的灯光下,楚闲意的脸庞也暖融融的。

“我来谢谢你。”

打开门,楚闲意跟着陆宴进去,举起手里的蛋糕:“这是我跟我妈一起做的,给你吃。很甜的。”

他一整天陪着楚家父母,一起做了蛋糕,还看了电影。和他们的关系消融不少,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错。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邀宠的小狗狗,又像是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

陆宴伸手接过来。他很少吃甜食,那股甜腻的味道让他很不适应。

在楚闲意的注视下,他打开蛋糕吃了一口。

味道意外地好,在孙家时他几乎没吃什么,此时却有了些胃口。

陆宴吃着蛋糕,视线偶尔不经意地从楚闲意身上扫过。

楚闲意头发乌黑,天生打着一点卷,软软地搭下来,映衬着他纤细雪白的颈。

他的睫毛长而翘,不十分浓密,生得一双笑眼,不笑时便引人亲近心生怜爱,要是笑起来,如同两弯月牙,更令人移不开眼。

右眼角缀着一颗浅褐色的泪痣,传闻是前世死时爱人抱着他落下的泪,今生是要还的。

陆宴不禁想起楚闲意泪眼盈盈的模样,心道原来有泪痣的人,眼泪果然比较多。

他不喜欢看任何人哭鼻子,在他看来,那是软弱的表现。可如果对象是楚闲意……他竟然想看他哭得凶一点。

楚闲意不知道陆宴在想什么,对上陆宴的视线,他问:“甜吗?”

“嗯,很甜。很好吃。”

楚闲意笑开了。

香甜的奶油在陆宴舌尖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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