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农夫与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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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苑坊的宅子,就算正四品官员若不是公职在肥缺当差,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出手就能买的下来。

普通商人和百姓更可望而不可及。

如此贵重的房子,被赵帅随随便便送出七八套,眼都不眨一下,真可谓大手笔。

这边郝新,雷震安到处找寻合适宅院,几天下来所找房屋不是太贵,便是离衙门太远又或格局不合适。

所获甚微,却领略番金碧辉煌的飞檐翘顶,鳞次节比的精巧建筑。密如蛛网又纵横笔直的街道。

还有巍峨高耸的城郭和连绵不见尽头的高墙。

每天街面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个个衣着华丽,五彩缤纷,人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骑着高头大马,背着大包小包的商品,似乎人人都是钱财万两。

临近城墙街道两边是数不清的商铺、酒肆和客栈。

两人啧啧感慨,来了一个多月这才真正体会帝安城的奢华,百姓的富足。

夏日的帝安城格外闷热,酷暑难挡。

接连七八天未曾下雨,这日临近傍晚,空气似蒸笼,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晚饭后郝新,雷震安坐在衙门口,各自端着碗酸梅汤乘凉闲聊。

不到一刻远处传来轰轰雷鸣,接着刮起凉风。

郝新望着远处乌云密布,速度飞快朝这边飘来,说道:“待会肯定要下场大雨。”

雷震安:“你能算出?”语气充满怀疑。

“你以为我是徐大师呢,能掐会算,可没那道行,但我有常识。”

提起徐丹,二人不由都觉此人好笑。

雷震安:“他还欠咱一顿饭,有时间找他去。”

郝新:“算了吧。吃他的饭得给他办事。”

正说着空中零零散散飘起小雨,逐渐雨点越下越大。

紧跟着“咔嚓”一声巨响。闪电划过天空。

两人不约而同拿起凳子转身回屋,刚刚跑回宿舍。

雨滴变得急速而又密集起来,好在两人回的及时,不然淋成落汤鸡。

衙门的人散了班,有家有室地回家了。住宿的一共四人。另外两个经常出去浪。衙门到了晚上基本只剩郝,雷。

屋外雨势丝毫未有停歇之意,急速地雨滴将地面打出一个个小坑。

风声雷声响个不停,好像再给大雨伴奏。

雷震安长舒口气:“这下凉快了。可以睡个安稳觉。”

“现在睡太早点。要不喝点。”

郝新喜道:“好啊。”

两人拿出白酒就着上次吃剩的花生,对饮起来。也不关屋门,任由凉风吹进,欣赏着外面暴雨,都觉身心舒畅凉爽。

大雨持续一个时辰,雨势才慢慢转小。

郝新伸个懒腰,步入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

突听大门外咚的一声,好似什么东西撞到门上。

两人互相看看,雷震安打开大门,一个黑影跌入。他不知何物慌忙退后,扑通一声,原是倒进一个人来。

郝新急忙上前,见躺地的人,约莫三十岁出头,头上戴了一顶破的不能再破地草帽,头发脏兮兮油腻腻。

看样子总有两个多月没理过,胡须长了足有寸半长。

身上穿的布袍子像给野狗撕扯过似的,一条一条,褴褛不堪,露出里面的皮肤。双颊深陷,脸色像生姜一样黄中带紫,双目紧闭。

郝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突升起股同病相怜之感。自己当年讨饭不也是这等模样。

雷震安叹了口气说:“都认为当今盛世,人人富足,没想到还有饿死之人。他也真会找地,死在衙门口,我把他送到化人场烧了吧。”

“或许有救。”

“这人早死了。”

“死没死要看看再说。”郝新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用手在这人鼻子下试了试,拉起手来搭上脉摸了摸,急道:“人还没死!快把酒弄来。”

雷震安站着不动,“你会看病?”

人命关天郝新来不及解释太多,随口道:“在门派学过点。”

雷震安听言不好反驳,一把抓起快死的青年抗进宿舍,一碗白酒灌下去。

约莫一刻时分,那青年眼睛微微地睁了一下又闭上了。

郝新吁了一口气开心道,还好,救活了。做了件大好事啊!

雷震安不禁踌躇人是救了,以后怎么办?养着他?随即问:“这人身份底细咱们不清楚。要是歹人只怕连累了你我。”

“你还怕连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他面相不像坏人。”

“坏人脸上又不写字。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徐大师,看脸能看出人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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