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是玩 玩就是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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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若银走过来,弯身拾起地上的琴,将琴桌摆正,轻轻把琴重新放在琴桌上,白皙的手指随意的拨弄了一声,一只手搭在脸上,偏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那么,是胡说,还是说中了?”

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啊。似乎我在无形中步步为营,她在无形中步步逼近。

我目光一睁,四周寂静,我目光直直的看着金若银,鼻尖是极淡极淡的某种清香,若有若无的走过,风一下一下吹动她脸上的面纱,不由自主的,我伸手缓缓的朝她的面纱靠近,就在这面纱之下,究竟将会有着一张怎样的容颜?

忽而,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纵使,我深知自己不过同她一样是女子。但人的心念就是这样奇特,一旦发生动摇,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屏住了呼吸,手指离金若银的面纱越来越近,她的目光同样直直的看着我,她的眼中在此刻分明闪过一丝错愕,而这,正是足以令人心头为之一动的地方。

就是这样,我的嘴角浮起笑意,就是这样,有趣的目光,足以使这场有趣的赌局,更加来得有趣。

但是,意料之外的,就在我的手指将将要触及她的面纱之时,金若银忽而整个人后仰,一下子起身站了起来。

“我想时辰不早了,或许我们可以慢慢上房顶去了。”云淡风轻的话,她以云淡风轻的语气轻轻的自嘴里吐出,如同水里的鱼儿轻轻的吐出一个一个泡泡。

手,再次停留在空中,看着金若银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手指,手指动了动,我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收起手,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收进袖子里,朝前先行迈开一步,“那么金小姐,请随我前往屋顶。”

步过走廊,再上一条走廊。我停下脚步,目视前方。她站在我身侧,随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屋顶,有的夕阳的余晖已经打在了上头,虽然很浅,但仍足以证明夕阳确是来临。

“上屋顶,不需要梯子么?”她看着我,或是因着夕阳的美好,语气柔和了不少。“为何走到这里来?我们是要上房顶,不是要在此看房顶。”她又补充到。

我淡淡一笑,满带深意的看着她,“没错,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带你看怎么上房不定还会有一点惊险刺激,要不要顺便抱着我,你自己决定。”

“好,那我便抱着你。”金若银轻声说到,下一瞬我便感觉腰间一紧,她整个人已经贴近。我近乎呆愣的看着她,此刻我只能看到她的头顶,漆黑如瀑的发,我随口玩笑,没曾想过她会如此认真迅速的执行,这一瞬来得十分的突兀,就像昨日她那句突兀的保护我。

目光看向中央的一棵树,我脚下一点,自走廊飞身出去,中途脚尖继续踏过那棵树的枝干,最后稳稳的落在了最高一处的屋顶上。

“啪嗒!”

地上传来一声瓦片落地的声音。

“啪嗒!啪嗒!”

继而传来一连串瓦片落地的声音。

金若银抿嘴一笑,含笑看着我。我猜想,她其实是在艰难的憋笑。一转身,两只手抱着后脑勺,“那什么,都是你太重,我轻功很好的。”

“噢?是吗?”她微微一笑,坐在了屋顶上。

我点点头,“是的,所以这些瓦片,你得赔我。”

她忽而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金府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

哦,所以你很骄傲吗?我想回过去,想了想,到底没有真的回过去。

“当万物都在脚下,一切尽入眼中,一切都将显得渺小,而一切又将显得更加美好。”她又忽而动情的说到,目视前方,像是憧憬,又像是欣羡。我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的确,如她所言,放眼四周,除却远处的群山的轮廓,一切都尽收眼底,绵延的街道,目之尽头,一轮斜阳,无限靠近地平线,滚滚的尘埃,似乎翻滚在眼前,无比的奇妙,在远处,居然越发的清晰。

“有什么诗是可以对着夕阳念出来的吗?”我偏头,朝金若银暖暖一笑。如果这个女人在夕阳下,又会念什么呢?我突然又开始好奇。

她眨眨眼,似想了想,“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念的是李商隐的诗《无题》,接着下一瞬,她转头目视我,嘴角溢出一丝玩味的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念到此处,刚好一段斜晖映照在她的脸上,原本绿色的面纱瞬时被映染成了夕阳的颜色,她的目光,似乎还有些冰冷,似乎又融化了些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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