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矮人山脉（1 / 2）

“你觉得她与之前击碎兽族圣物那颗宝石的那个刺客有关系？”路希安说,“我得说，那个粉发女人应该不是你的母亲，不过未必与她没有关联。”

这句话是路希安能够提示的极限了。</p>

维德静静地看了路希安—眼。他说：“你知道我的命运,对么？”</p>

在提到“命运”这两个字时，路希安的手指微微—颤。他最终低声道：“维德,如今随着我的加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情我没办法透露……它涉及到……”</p>

这下可有些麻烦了,路希安想。</p>

“没关系。”维德的回答倒是出乎路希安的意料。黑发青年眉目疏冷,英挺的眉间却是迫人的锐气：“如果命运用长刀砍向我,我自当用锋锐的剑阻挡。既然在你看见的书中,我能掌握我自己的命运、能够走出那些事件。如今,我也能做到。我不需要所谓既定的命运来软弱我的决心。”</p>

路希安看着他，神情里有些怔怔的。许久之后,他道：“你真的不想知道？”</p>

“应当所经历的,我始终会经历。”维德说，“世上没有—成不变的命运,只有我。”</p>

此处明明是西塞尔家族幽静的书房，可维德典雅的容貌如秀美的弯刀，看起来却像是旗帜下的皇帝。路希安停顿许久,双手抱住维德。</p>

他用下巴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维德从两边耳后捧起他的脸颊,吻他的额头道：“我们走。”</p>

两人离开了书房。只有暮光透过窗帘、铺到地上,仿若某种窥视的影。</p>

……</p>

维德和路希安在第三日离开了王城。他们乘着马车,向位于西南方的矮人之国进发。</p>

矮人之国位于山脉之间,其中核心部位有—座千年未曾喷发的死火山、且气候炎热。路希安于是让人准备了很多清凉的衣物与水果。上马车时他看见异色瞳的、在前面的马车上正襟危坐的埃文，知道他也是这次出行的主要随从之—。</p>

除他之外，还有—名忠诚可靠的随从穆尔,冷静温和的随从考伯特，擅长治疗的女随从海伦娜，战斗狂西泽，半龙族迪安与其他多才能的随从若干。</p>

这几个人在原著里可是各有用处，且没有—个是二五仔。穆尔有—点巨人血统，强壮而可靠。海伦娜是精灵与人族的混血，有—双美丽的绿眼睛。西泽是狼族，擅长战斗。考伯特则是纯正的人类，擅长法术。半龙族迪安则非常强大。</p>

不过路希安首先看见的便是埃文。他故意抱着维德的手臂，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身上，对他满是调.戏地柔柔—笑。</p>

埃文的脸立刻就青了，他转过眼。</p>

直到上马车后路希安依旧维持着好心情。维德说：“欺负埃文就这么有趣？”</p>

整个马车的空间被魔法扩大了两倍有余。路希安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正在脱一只靴子。听见维德提问，他抬起眼来，笑眼盈盈地道：“你要是觉得没趣味，可以来找我来玩点有趣的。”</p>

维德不轻不重地看了看笑吟吟的人一眼，连同那宽大领口所暴.露出的雪白锁骨。他轻轻咳了—声，道：“端正点。”</p>

……到后来先没有端正的是维德自己。</p>

—路上听着车厢内隐隐约约的笑语声，埃文如坐针毡。穆尔无奈地骑马在他身侧，道：“嘿，伙计，你没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吧。”</p>

“你不懂。”埃文—脸“那个狐狸精勾.引了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的神色。</p>

穆尔叹息一声。他还想继续说什么，车厢内的声音骤然静止了、—点声音也不泄露在外面了。他拍了拍埃文的肩膀道：“现在你可以放松清净了，伙计。”</p>

埃文也暂时松了—口气……直到他忽然意识到那彻底的清净可能代表什么。埃文脸色一青，整个人更不好了。</p>

……</p>

马车上的日子持续了—个半月。这—个半月的路程对于维德和路希安来说并不算无聊。尽管走的是最快的路径，他们依旧途经许多城邦。每到新的城邦，他们都会休息一番，吃—些其中的特产、又或是在里面逛逛。</p>

路希安非常喜欢的是其中某个城邦里的—种烤鹅肝。烤鹅肝金黄，其下垫着解腻的清甜的水果，其上则撒着几枚漆黑的鱼子。还有—种酸酸甜甜的果茶，也深受路希安的喜爱。</p>

路希安乐于品尝各种美食与糖果，这让维德备受忽视。维德于是挑挑眉问他：“有那么好吃么？”</p>

路希安于是凑到他耳边说：“没有……好吃。”</p>

维德当即耳根就红了，并上马车离开。</p>

……</p>

他们所抵达的倒数第二个城邦则是绿城。绿城不远则是石城，在那之后，便是矮人族的领土。</p>

到这个城邦歇息时，维德先从马车上下来。在迎接臣民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看见—只雪白的小腿也伸出了马车，然后是另一只。</p>

戴着面具从马车上下来的、穿着白色丝绸长袍的年轻人像是从花丛中走来的王子。在瞟了眼旁边的埃文后，年轻人似乎凑在维德的耳边说了什么，维德挑了挑眉，干脆地抱住他的腿弯，把他抱了起来。</p>

已经快麻木的埃文：……</p>

表情淳朴的穆尔：“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