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可爱（1 / 2）

维德掩饰了自己的心动。他看着笑眯眯地说着这段话的路希安,真想把他拖下来、狠狠地揉。

这是他第一次以路希安的视角来看他们的全部故事——即他被路希安欺压、被路希安玩.弄、被路希安哄骗的日常。在路希安的记忆里，他始终是那个最难搞定、时不时就让他翻车、又让路希安一遍遍地想继续欺压的人。</p>

而不是怪物。</p>

过去种种持续到了路希安归来，他的虚以委蛇与再度离开。可这次维德第一次看见了……</p>

路希安从空中跳了下来。</p>

他跳了下来,回到了这个世界，回到了……属于维德的世界。</p>

维德咬住牙齿。</p>

在最后，记忆停在了如今，维德也回到了现实中。</p>

……</p>

“所以现在,你都看到了。”路希安喘着气，虚弱道。</p>

他闭着眼,脸上还带着点因缺氧而导致的绯红。或许是因此,这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像是易于破碎的人偶：“你看到了我是什么样的人，看到了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遇见过很多主角，对待他们时我都像对待你那样过分……可我……”</p>

“可我不后悔。”他忽然地道,神色里多出了点冷冰冰的锋锐，“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在那时做那样的事，因为他们不配……也因为我……”</p>

“就是那么恶毒。”他以一种承认般的语气，这样说着，“而现在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p>

在说完这番话后,路希安闭上眼，躺在床上。忽然间，他感到维德压了下来，窒息感席卷了他的身体。</p>

维德咬住了他的喉咙。</p>

“维……”路希安猝不及防。</p>

“你害怕过我咬死你，对么？”维德低沉道。</p>

“你干……”</p>

“干.你。”维德姿态优雅、语气也优雅地吐出了这两个字，“我现在要干.你——咬着你的喉咙的那种干。”</p>

路希安想要爬开，可维德咬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动弹。他抽抽着想要逃走，却始终没能找到机会。</p>

到后来路希安哭着求维德放过他，可维德全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p>

……</p>

直到最后，一切结束。路希安在迷迷糊糊之前感到轻微的绝望，他于是说：“这算是……分手.炮么？”</p>

维德给他的回答是再度咬住了他想要藏起来的咽喉。维德的声音明显很兴奋，像是捕获猎物的、嗜.血的野兽。</p>

“现在这种感觉，比被我咬死，舒服多了，不是么？”</p>

“……”</p>

“路希安，你不想被我杀死。”维德说，“你回来，是因为你想着我，你渴望我，你想要得到我……你没有后悔，没有愧疚，你会回来找我，只是因为你想要……”</p>

“别说了……”</p>

路希安的声音终于开始发颤。他用手无.力地推着维德的身体，像是承受不住这些刺激内心的诘问般地开口道：“别说了……”</p>

“你想要我，路希安，就像花朵想要授.粉，像是柳树想要春天，就像瀑布想要下坠……你本能地渴望着我，无论是你的柔软的嘴唇。”</p>

他放开了路希安的咽喉，去吻他的颤抖的、躲避着的唇。</p>

“你那颗冷漠的内心……”</p>

他隔着皮肤，去吻路希安跳动的心脏。</p>

“你傲慢的下巴，你的腹部，你的尾巴，你的角……你所有的躲避的外表，和颤抖的内心，都在渴.望着我。”</p>

路希安尖叫了一声，却被维德的手抓得更紧。</p>

他捧住路希安想要避开的、泪眼朦胧的、难得地露出了似乎被他这番话与动作欺负了的神情的脸颊。他吻去那些眼泪，在路希安睫毛簌簌抖着，想要挪开脸时低声道：“真可爱。”</p>

路希安：……</p>

路希安全身都像是要被烧透了。他就连身上的皮肤也像是害羞似的变粉了。</p>

他像是在听见那句话时便慌张了起来，以至于手足无措地仿佛开始炸毛。维德于是继续说：“你真可爱，路希安，或者是五号。”</p>

“唔……不……没有。”路希安结结巴巴地说，他像是被欺.负狠了，清醒时那些精明的张牙舞爪的恶毒与坏都荡然无存。就像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什么。</p>

“我一直在陷害你……死不悔改……我也不会道歉……”他混乱地说，“你不要再骗我……”</p>

维德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不许他躲藏。他在路希安耳边低低地道：“路希安，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久地，在更久之前，就一直在注视我……”</p>

路希安全身一颤。他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想听的话，咬住了自己的虎口。</p>

“你是为我而存在的，你是为我而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只有你，与我是那样的紧密，只有你，注视着我的一切，在所有我不知道的时刻，已经在静静地看着我……即使是陷害。”维德低声道，“你做了坏事，你是坏人。就算其他人觉得你是个婊.子，你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婊.子。别想逃开，路希安。”</p>

路希安终于不动了，维德抱住他，感觉他的呼吸在颤.抖。</p>

“你好可爱，路希安。”维德说。</p>

“像是被藏起来的玫瑰花一样可爱。”</p>

“不……不……”路希安又开始扭着身体，尾巴也挣.扎着要从维德的身上逃离。</p>

他混乱地、绯.红着脸说：“你不要这样……我……”</p>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道：“你不要再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和你……我受不了了……”</p>

维德低低地笑了两声。此刻的路希安被他弄得智商掉线，这种又娇又糊涂的模样让他非常想继续欺.负。</p>

他再次亲吻拥住那柔软的身体。柔软的身体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却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p>

到最后时，维德问已经神志不清，哑了嗓子的路希安：“说，你是我的什么？”</p>

“我是……你的……维德的……婊.子……”路希安意识不清地道。</p>

维德吻了吻他的唇。</p>

“说错了，你是玫瑰。”他低声道，“你错了，要再惩.罚一次。”</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