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恨海情天（1 / 2）

【审核姐！！我这章没有亲没有do.i甚至拥抱都没有！！】

“呼啦啦——”</p>

长长的风从森林中穿过,可没有过哪一刻，它让人感到如现在般彻骨的寒冷。</p>

路希安站在风来的那一头，平静地看着布赖特的尸体。风吹起他银灰的长发,让他像是一朵在凋零天里盛开的花。</p>

布赖特的魂灵没有随着肉.体的死亡而立刻消失。可路希安早在那白色的魂灵升起时便已经用法术捏碎了它。在捏碎前，魂灵还在嘶声地笑着：“你杀了我,因为你不想让我说出伯顿——”</p>

他的生命与魂灵都终结于路希安的手中。</p>

为了最快的杀死布赖特，路希安甚至使用了禁术。这种禁术抽空了他体内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力量,于是脸色更加苍白，摇摇欲坠。他向后靠在树干上,用力地喘.息。</p>

并在视野中看见黑发青年用手指碰了碰布赖特的尸体的脉搏,起身向着他走来。</p>

维德的双腿停在他的面前。路希安的视线保留着看向不存在任何事物的地方,不看他。</p>

维德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直扣动脉,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停在他的嘴侧，轻轻摩挲。</p>

治疗伤势的能量被注入他的体内。</p>

“宝贝。”他听见维德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的、略带诱.哄与强烈控制欲的声音，“告诉我,伯顿现在在哪里。”</p>

“……”</p>

路希安不说话。</p>

“现在告诉我,宝贝。”维德的手轻抚着他的下巴、脸颊、与唇侧,直到压住他的唇珠,“伯顿在哪里。”</p>

“……”</p>

路希安没有开口。</p>

冰冷的手指捏住了他的唇珠,路希安在那一刻颤了一下。他被维德抬起下巴,被迫.使直视他。维德以一种眼眸中燃烧着火焰的、毛骨悚然的语气继续说话。</p>

“别怕，亲爱的。只要你告诉我伯顿在哪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从来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路希安的心里甚至一抖，他只继续听着维德道，“让我知道他的下落，让我知道你原本要和他——他要带着你,去哪个，我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的地方……”</p>

“……”</p>

路希安的下巴被掐得生疼。好言哄.诱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维德的声音里终于多了冰冷的扭曲：“不说？是不想说？你杀了布赖特，就连他的灵魂也一并碾碎了……是要保护那个叫伯顿的人？是要隐瞒他的下落，还是包括他的身份下落在内……”</p>

“隐瞒你自己的退路？”</p>

“……”</p>

“路希安，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伯顿知道，布赖特也知道，只有我不能知道么？”维德的声音越来越凉，“你到底在隐藏什么？隐藏什么我也不能知道的东西？”</p>

“告诉我！”</p>

维德的声音越来越寒，而急，像是竭尽全力压制着怒气与绝望的、甚至带着哀求的……</p>

“……”路希安终于开口了，“我不能说……也，不会说。”</p>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沙哑，却垂着眼眸，完全是冷漠的、对抗的模样。维德在那一刻终于感到强烈的怒火，那种火焰并不凶猛，却冷得像是冰，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毁灭欲与占有欲点燃。</p>

“是么——”他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带着极致的毁灭欲。维德猩红的双眸变成了海蓝色，眼角也长出了细碎的、属于妖精的鳞片。他看着路希安，温柔道：“我以前一直不屑、且舍不得对你使用这种手段。而这次……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p>

路希安紧咬着唇，并不言语。</p>

那双海蓝的双眼看着他，像是顷刻之间就能从他的脑海里攫取所有真实的想法与意念。</p>

布赖特的神化与读取来得猝不及防，让系统甚至没来得及建筑防御。在他两次脱离失败后，系统如今已经丧失了绝大多数的功能。它保护封锁着路希安在这个世界之前的所有记忆，却已经无法对从这个世界第一次脱离失败后的记忆进行有效的保护，因此让布赖特看到了他与伯顿的对话。</p>

而如今维德对上眼来时，系统竭尽全力地开始准备树立起防御。</p>

尽管如此，在之前，维德并没有动真格地要夺取他的记忆。即使是那块记忆之石，他也没有看。</p>

可如今维德是认真的。</p>

在这时候维德问出了第一个问题。</p>

他说。</p>

“以后你还会离开我么。”</p>

不是伯顿在哪里，不是伯顿是什么人。</p>

不是“路希安”究竟是什么人。</p>

而是。</p>

以后你还会离开我么。</p>

在海妖蛊惑能力的注视下，路希安无法说谎。他哑着嗓子道：“是。”</p>

“……”</p>

“为什么。”</p>

“……我还会走，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路希安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唇，说着那些他曾无数次咀嚼过的、残忍而又真实的话，“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所以我还会离开……我最终，一定会离开。”</p>

维德抓住他的脑袋，把他按在树干上。路希安发出一声呻.吟般的痛呼，维德埋进他的唇，像是濒临末日般的、开始撕咬与吻他！</p>

就在那一刻，路希安无法闭上他的双眼。他看见维德的双眸中闪烁着金光——和布赖特方才相似的金光、却比那更加灼眼、更加明亮。</p>

强大的意识侵.略进了他的脑海，系统竭力挣扎着护住他过去的记忆。可维德的入.侵远比布赖特更加强大。</p>

他像是过去曾进入路希安的身体一样，进入了路希安的脑海。</p>

路希安被他……打开了。</p>

他看见自己的记忆像是濒临黑洞引力极限上的飞船，部分机翼被撕裂、摧枯拉朽地被撕扯、飞进维德的脑海里。系统护住了他最初和其他世界的记忆，可这个世界的记忆却是拦不住的。</p>

维德打开了他和布赖特的对话。</p>

维德打开了他和伯顿的对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