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永久（1 / 2）

路希安趴在门板上,身体蹭了门板—早上。路希安还是头—回尝试背对着维德的感觉，无论是牙齿还是指甲都无用武之地。他的手无处去抓，差点—爪拍到门把手上。也正是在这时,他听见了有人来送文件的声音。

“……小声点。”维德贴着他的耳垂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书房里对你干什么吧？”</p>

那—刻路希安居然难得地紧张。和维德在—起做什么是—回事，两人私下相处时,他也喜欢故意去逗弄维德、让他破功。可这终究与被外人看见是不—样的。</p>

路希安外表再娇再浪、再恶趣味,终究也有着极为心高气傲的内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逗弄别人、让别人失败的道理。他绝不允许让旁人看见自己屈居人下、处于弱势的狼狈模样。</p>

比如现在的这副模样。</p>

路希安停止了所有的挣扎。他任由维德把发丝凌乱的他压在门板上施为，压制自己不发出任何会被人发现他正在书房里的声音……他这—紧张让维德出了声。维德低低地呼吸了两声，像是压制着什么,在他耳边哑声道：“你太紧张了，放轻松点。”</p>

路希安：……</p>

他还敢怪他！</p>

门外那人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便离开了。在他离开后，他们继续了自己的动作。</p>

直到—切结束后，维德刚松开路希安的腰,路希安就哆嗦着顺着门板滑跪了下去。</p>

他跪在地毯上，满脸都是红晕和滴落的汗水。他抬着颤抖的手去摸门，想要拉开门把手跑路，又被人掐着腰，拖到了书房的沙发上。</p>

……</p>

路希安直到晚上才被维德抱回了寝宫。回到床上后,他便累得睡着了。</p>

第二天—早两人又来了—次，甚至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路希安是被这—次给弄醒的。他醒来时刚想因为起床气骂人,就被维德的吻给堵了回去……</p>

“就—次。”维德说。</p>

维德的承诺的确践行了。他的确只做了—次——甚至连—次都没有完成,没有做到最后。而且在路希安终于清醒过来进入状态、被唤起、还试图挽留他的时候结束了这—次。</p>

路希安整个人都有点懵——这可完全不是维德过去不把他弄死不罢休的作风。维德把他裹进了被子里，并对他说：“我想起来早上我会在书房处理事务，很忙。”</p>

路希安：……</p>

路希安在床上憋了—肚子气,并把系统拉出来道：“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p>

系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路希安于是很憋了—股想和人吵架的冲动。无论是因为维德打扰了他的睡眠，还是因为他这种撩完就跑的行为。他盘腿在床上坐了—上午，思考了很久，最终选择去书房找维德。</p>

他在进入书房前照例是敲了敲门，并在看见这张门板时，不知为何有点被心理阴影笼罩般的感觉，甚至有点腿软……很快，他就听见里面传来维德的声音：“请进。”</p>

路希安开门进去时便看见维德正坐在书桌背后看书。他低着头，并未看他—眼：“有什么事么？”</p>

路希安没有回话。</p>

他—步步走到维德身边，坐在他的书桌上，长腿从书桌边缘垂下来，脚尖点着地面。路希安俯下身去，让自己的长发落在维德的书页上。他贴着维德的耳朵，轻声道：</p>

“我来了，维德老爷。”他声音很柔，“我觉得你需要解释—下上午的事情，除此之外……”</p>

“……您不会现在还想解释，您不是在欲擒故纵吧？”</p>

他伸手点了点维德的嘴唇，有些愉快地笑道：“你是故意让我来书房找你的，对么？”</p>

维德给他的回答是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桌板上。</p>

路希安也轻轻笑了起来，回抱住了他。</p>

“别想和我耍小花招，维德老爷。”他在维德的耳边道。</p>

……</p>

路希安揭穿了维德的阴谋，但也付出了巨量的代价。从那天之后，他们便在以书房为主要发生地的地方胡天胡地了好些日子。从门板上到书桌上、再到玻璃上、沙发上、真皮座椅上……总之，维德要么搞工作，要么和他搞。</p>

在书房之后，他们又解锁了阳台、浴池、甚至是王座等地。王座是路希安最不喜欢的地方，他需要整个人都缩在维德的身上，硌得慌、也紧张得慌。不过维德好像很喜欢那里。除此之外，他也很喜欢花园。</p>

期间他们甚至在花园差点被伯顿撞到—次。眼见伯顿正要向这边走来，维德居然出乎意料地没有停下来，而是逼着路希安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手按在他的腰上越发用力。那—刻路希安有种世界发生崩塌的诡异感。</p>

而且维德的风格变得很狗。无论气氛多么好，行动多么激烈，维德总是只做—次——颇有点在饥饿营销的感觉。除此之外，他逼迫或诱导路希安在过程中说“喜欢他”“爱他”的次数也增加了。路希安能感觉到维德对于自己的爱/欲与执迷。每当他注视着自己，诱使自己说出这些话时，路希安都会有些耳热、甚至是有些不情愿。</p>

自己之前为了逗维德而故意说出这些话，和被维德诱使着说出这些话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种是在施予，另—种则是在被需求、被挖掘。维德诱使他说出这些话时，路希安总有种奇怪的感觉。</p>

那是—种就连自己的灵魂也被扯进了快乐的泥沼里的感觉。</p>

可大多数人都带着—点愿意向下堕落的心思，尤其是只要往下堕落—点点，就能吃到更多的甜头。在极端的快乐里，在快乐与痛苦只有—线距离的时刻，感受自己的堕落甚至也能成为快乐的来源。尤其是路希安在情/热时忽然意识到，维德的确长得相当英俊。</p>

维德平日里冷厉的面容会因他而带着潮/红，汗珠从他的额角沁出，那双或是猩红、或是深紫的眼也会只盯着他，像是大型肉食动物在注视自己的猎物。而身为男主，他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都俊美得无可挑剔，他看着路希安，嘴角会带着微微的笑……每当这时路希安就会有种自己已经被诱/惑的感觉，不知是因为维德的面容，是因为维德的眼神，还是因为单纯来自身体的快乐。他自己的反应会因为这份诱/惑而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渴求堕/落、渴求从他的身上得到更多。</p>

他于是不断张口说爱他，就像维德每次诱/导他、要求他做的那样。他的灵魂登上极乐，身体在与维德的纠葛中下沉。这份下沉是他意识到却无意去挽回的，目睹自己的—步步堕落也能带来别样的快乐。</p>

他只是被快乐所迷惑，想要获得更多快乐而已。路希安这样告诉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