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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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逸组的局。

给靳北淮接风,几天前就嚷嚷着了,想看看不辞而别千里跑去美帝接受几年熏陶的大魔王长成了啥样。

戚红豆大三刚开学,事儿多又杂,赶过去已经晚了近半个小时。

这时候场子已经嗨起来了。

路嘉逸打麻将向来往外疯狂输出,这次也不例外,大概是觉得他靳爹回来可把他给牛-逼坏了。

“就这?我靳爹分分钟拿下,不带虚的,十瓶二十瓶轮着来……”

戚红豆刚推开门,就听见这傻-逼跟那儿吹,都不打草稿的。

扫视一圈,靳北淮不在,来的人还挺多,估计是从小到大都给大魔王给祸祸怕了,不敢不来。

她往路嘉逸那圈儿走,路上碰见熟人给她递烟,她摇头拒了。

殊不知这时候,门口站着个人,高高大大的身子倚在门上,嘴里咬的烟没点,手上的打火机被他拨弄出一下又一下的声响,狭长的眼皮虽然垂着,眼神却跟她身上走。

“哟,半天才来,还以为你驴我呢!咱们央美的高材生非得三请五请才赏脸,这腿看着挺长,走那么慢。”路嘉逸怼人向来只分他靳爹和别人,“来,给小爷我摸张牌,改改运气。”

戚红豆皮笑肉不笑,手机搁桌上,左手去摸牌。

幺鸡——

糊了!

可把路嘉逸给激动的,不过下一秒戚红豆就把牌给丢出去了。

“开!”

“糊!”

一炮双响。

路嘉逸傻眼了。

“不是,小豆子你有病吧?你把幺鸡给我丢了,你眼睛长背后啊!”路嘉逸把牌一推,严重怀疑戚红豆出门没带脑子。

“谁让你叫我摸的。”戚红豆双手一摊,一双笑眼里闪着狐狸得逞的光,“喏,才给你放了两炮,你就烧香拜佛吧你。”

路嘉逸手里捏俩麻将咯咯响。

戚红豆这姑娘聪明劲儿够,人也长得出挑漂亮,赢了的俩人就忍不住帮腔:“路爷,你也忒不给力了,跟一姑娘计较,至于嘛。”

路嘉逸立刻吊高眉梢。

呵,这墙头,倒得真快!

戚红豆小嘴甜得很:“谢谢两位哥哥说话。”

大家都是一块在大院长大的,真要计较那也太跌份儿了,路嘉逸也就是跟戚红豆闹着玩,下一把输得更惨,放三炮他也不在乎。

“站这儿干嘛?”身后传来声音。

咬的烟取下来,靳北淮捏着,手指弹着烟身,散散地往后瞥了一眼,黑眸懒怠,睫毛在眼睑底下投了一圈儿剪影,下颌微微一抬,算是打了招呼。

从背后看,俩人身形差不多,都是肩宽腰窄形的,腿长得一匹,只不过这会儿一个穿着黑卫衣,一个穿着白衬衫,倒像是两个不同的端点。

也是,性格上也南辕北辙。

“是不是觉得好久没见红豆,人姑娘都长大了。”何致一双手揣在西裤里,冲路过的人点头致意,一派温和清浅。

靳北淮闲闲地转着烟,拿反的那头放到鼻端嗅了嗅,挺直的鼻梁侧方有一颗浅色小痣,让这张深刻冷淡的脸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性感,但声音是淡的:“是认不出来了。”

都能熟练地拒烟,怕是之前接了不少。

“进去吧。”何致一拍了他两下肩膀,人先一步进去。

戚红豆正和路嘉逸打嘴巴官司,这是他俩见面日常,余光瞥见往这边走来的青年男人,眼睛亮了一下,扬声喊:“致一哥。”

何致一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走近后熟稔地揉了揉戚红豆的发什么这么好笑?”

“在说路嘉逸小时候尿裤子不敢回家,跑来找我妈给他穿了一条我的白裙子。”熟人面前,戚红豆毫不客气地揭短。

路嘉逸作势要跳起,被何致一给摁坐下,人憋屈地不行。

靳北淮迈着两条长腿走过来,慢吞得紧,偏偏那股散漫又迫人的气势拿人得不行。

路嘉逸立刻求爹爹:“靳爹,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小豆子这姑娘嘴忒欠了,还有,我什么时候穿她白裙子了,那明明是黄的……”

戚红豆还沉浸在战胜路嘉逸的喜悦中,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溢着小狐狸般狡黠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这么直直撞上靳北淮的目光。

静了两秒。

小狐狸眨眨眼睛,别过脸去。

何致一还在摁快暴起的路嘉逸,靳北淮走到桌前,骨节分明的食中指捻起一张幺鸡,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其他人呢?”

声音虽浅淡,但相较于戚红豆记忆中的他,却多了丝成熟和低沉,如旧封的醇酒,也如清浅的河流,拂过人耳畔,有些麻。

戚红豆不动声色地站直身体,往旁边挪了一步。

靳北淮睨着牌面,余光却注意着她。

人是比原来顺眼多了,就是这性子没怎么变,安安静静站那儿,看着乖乖巧巧的,可肚子里不知道多少鬼点子呢。

路嘉逸上赶子回答:“秦清背着相机满世界跑咯,大胖就经营她的酒吧,二瘦这几年也跟靳爹你一样,高中毕业就去了英国,都很少联系我们,话说这姑娘也忒没良心”

说到二瘦,他又开始吐槽。

“谁赢得最多?”靳北淮把幺鸡丢回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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